“抹去”林江沿岸的一个贻贝村？

农历三月中旬，我们去了好好码头（位于南丹县庆山乡特雷村），这里以“捡蛤蜊”而闻名。特雷村的蛤蜊肉质鲜美、鲜甜紧实，深受远近食客的喜爱。商贩们直接到码头收购，村民们无需外出售卖。“捡蛤蜊”虽然是副业，但却是庆山县一些村庄，特别是特雷村（2号村）村民的主要收入来源。

贻贝捕捞季节，好好码头空无一人。照片：Thuc Duong

但如今，由于大规模开采沙石，林河水流方向改变，水污染导致河蚌干涸消失。好好河蚌码头荒废了，空无一人，船只锈迹斑斑地搁浅在岸边。锄头、耙子、网子、滚筒等河蚌捕捞工具只能束之高阁或存放于仓库。

庆山省（南丹省）居民捕蛤蜊的工具现在只能“躺在花园里”了。照片：Thuc Duong

由于贻贝资源枯竭，人们失去了工作，沦为失业者。一些拥有大花园的家庭改种柠檬和蔬菜；另一些人则进森林砍伐树木，编织扫帚出售；年轻人则前往南方和北方打零工谋生。

居住在第二村的何文辉先生说：“我家有六七个兄弟姐妹，他们都靠捕蛤为生。蛤蜊是全家的收入来源，所有开销都依赖于蛤蜊。现在蛤蜊枯竭了，我们都失业了。现在是淡季，往年我们都会乘船出海捕蛤，一天能挣几十万越南盾，但现在我们却只能无所事事。”

淡季时节，正值贻贝捕捞季，一些农户眼看着辛辛苦苦赚来的钱都白花了，便买了燃料开船去捞，结果一无所获。我们在码头等了半个下午，终于见到了海先生和他的妻子，他们的船已经停泊在岸边。海先生沮丧地说：“我花了将近20万越南盾的燃料，一路开到南强、南中，在水里和太阳底下待了将近一天，结果什么也没捞到。商贩们叫我，可这些贻贝只够煮汤。” 他指着当天捞到的贻贝说，估计也就几公斤贻贝和几条小鱼，这样算下来，一半的燃料费都打了水漂，更别提夫妻俩白白浪费了一天的时间。“咱们还是把船挂起来吧！我们不敢再去了！这还能赚钱吗？”他的妻子叹了口气。

海先生和妻子在阳光下晒了一天太阳后，捕捞到了几只贻贝。照片：Thuc Duong

沿着流经庆山乡的林江而行，码头上的船只都停泊在岸边，很少见到捕捞蛤蜊的人回来。但结果却总是“一无所获！”。这与两年前截然不同，那时码头上挤满了满载蛤蜊的渔船。在蛤蜊季（农历三月至十一月），每天一艘船（两名工人）就能捕捞上一吨蛤蜊，轻松赚取数百万越南盾。蛤蜊季期间，整个村子都空无一人，只有河边热闹非凡。而现在，水稻还没到收割的季节，大部分人都待在家里，河边的码头也冷冷清清。至于蛤蜊，“想煮碗蛤蜊蔬菜汤都难！想吃蛤蜊，还得去别的地方买，”越山先生说道。

所以，浩浩河蚌村面临灭绝的威胁已经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