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伯伯娘家那棵130岁菠萝蜜树的故事

黄春阳先生（胡伯伯的祖父）的故居。图片：国山

那是一棵蜜菠萝蜜树，树干粗壮，根系粗糙。这棵树不仅为屋角提供荫凉，也为黄春家祠堂前提供荫凉。每当菠萝蜜成熟芳香四溢时，我们常常会采摘下来供奉在神台上，以满怀感激之情祭拜黄春家的祖先和胡伯伯的祖父母。近年来，树龄渐长，果实稀疏，有时甚至会不结果实。树干逐渐腐烂，叶子也越来越少。金莲国家特别历史遗址管理委员会曾邀请多位植物专家想办法修复它，保存这棵古老的菠萝蜜树桩，但最终未能挽救。

菠萝蜜树还活着的时候。照片：档案

截至2020年4月，根据金莲国家特别史迹地保存的文物记录，这棵菠萝蜜树已有130多年历史，这意味着它在胡伯伯出生（1890年）之前就已存在。这也是胡伯伯在世时唯一留存的菠萝蜜树。胡伯伯与祖父母、父母、兄弟姐妹以及安姑母（黄氏安，黄氏岽夫人的妹妹）住在黄筹地时，胡伯伯经常与兄弟姐妹在主屋后的菠萝蜜树下玩耍聊天。这片宁静清凉的空间，珍藏着胡伯伯童年的甜蜜回忆。

胡伯伯和他的兄弟姐妹们出生的地方，以及他们与祖父母一起度过童年时光的地方。图片：国山

1961年，胡伯伯在为救国而奔波半个多世纪后第一次回到娘家，为祖父母和祖先上香，参观了祖父和祖母家以及家人的遗迹，童年的记忆涌上心头。他惊讶地看到祖父和祖母的菠萝蜜树还在，并激动地说：“奶奶的老菠萝蜜树还在吗？”“这棵树以前果瓣很多，果肉很薄，但很甜。”他清楚地记得珍贵的菠萝蜜树的甜味，记得自己与这片宁静花园相依相伴的童年时光。

1957年，胡伯伯首次回国。照片：档案

随着时间的流逝，菠萝蜜树的大树干折断了，后来人们仍然看到的树干就是它长出的新芽。

这棵菠萝蜜树不像其他许多古树那样雄伟，它孤零零地矗立在黄春阳先生家后花园的一角。它的根枝柔弱细小，令人感到熟悉。我不知多少次向它介绍，让来访者赞叹不已，兴致盎然，好奇不已，甚至有些喜爱。我甚至觉得这棵“菠萝蜜树”是一位令人尊敬的老朋友，这话或许有些过分。它静静地站在那里，听我们讲述胡伯伯家族的故事，有时还会讲述人生的秘密，以及年轻人的秘密。在炎热的夏日，在老挝凛冽的寒风中，它与我们分享，与我们共情。有人曾说：“沉默也是一种无言的语言。”——可以说，这是一种并非人人都能体会到的甜蜜。或许正因为我如此热爱它，所以我才会这样看待“菠萝蜜树”。

我想，在我们的生活中，熟悉的事物总是记忆和怀旧的重要组成部分。然而，过去15年来，我却时常看到那棵“老菠萝蜜树”。如今，它已不复存在，我感觉炎热的夏日再也无法被老菠萝蜜树的枝叶所抚慰。心中涌起一丝遗憾和悲伤。每当我站在“老菠萝蜜树”发芽、生长、遮荫、结出甜美果实的地方，这份怀念和遗憾便油然而生。

这棵菠萝蜜树死后，其根部被金莲遗址管理委员会精心保存，供游客参观。图片：Quoc Son

菠萝蜜树的残骸。图片：Quoc Son

生死有命，生命有灭亡是自然规律，草木花叶亦是如此，都有各自的寿命。2020年2月，菠萝蜜树枯萎了。至此，它已经活了130多年，这段时间并不算短，但是大家所执着的东西，还是想永远地留住。而有一件非常特别的事情，让我们这些一直在金莲国家史迹遗址工作的人无比惊讶和无比高兴，那就是在刚刚枯萎的老菠萝蜜树旁边，长出了一棵小菠萝蜜树。大家都尽力照顾这棵新长出的菠萝蜜树，希望它能够绿意盎然，发芽开花，结果实。

就在老菠萝蜜树曾经生长的地方，一棵新的菠萝蜜树已经长出来了。图片：Quoc Son

一棵年轻的菠萝蜜树生长在老菠萝蜜树的原址上。图片：Quoc Son

每个人都希望这棵古老的菠萝蜜树的“后代”能够繁茂茂盛，为人们提供荫凉。图片：Quoc Son

菠萝蜜树枯萎后，金莲遗址管理委员会将其挖出，安放在黄春阳先生主屋后黄春家族祭坛旁。无论时光流逝，世世代代的子孙都会铭记这棵菠萝蜜树，它见证了阮生宫男孩出生时的啼哭，也见证并陪伴着穷学生阮必清的成长，见证了祖国和国家的伟大人物——为越南祖国做出过光辉贡献的胡志明先生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