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乂安最新小说中的武元甲将军形象

作家阮世光（左二）与同事和读者讨论小说《升龙之路》。摄影：福映

从作品名称就可以看出，阮世光的题材不仅仅限于描写著名将领武元甲，还扩大了范围，反映了国家一个重要的历史时期，以及许多其他著名人物。

读完这部作品，我们可以看出作者选择的时空是20世纪初，当时芹王运动的旗帜已经倒下，一代又一代的旧学人、新知识分子和民族不断崛起，他们以各种不同的思维方式和行动方式决心重建国家。因此，这部作品反映的是一个比以往任何一次起义都更加激烈、复杂和悲惨的时期。

读者在这里会遇到来自各个时代、各个阶层的众多人物，他们构成了公众似乎“熟悉”的不久前的一个历史时期的历史面貌：潘佩珠、潘周桢、黄叔康、阮爱国、胡志明、陈仲金、阮祥心、黄春汉、保大……

在书籍和报纸上早已屡见不鲜的复杂历史中，将如此众多的伟大人物融​​入作品，对作者而言无疑是一项巨大的挑战。如何让读者“再次见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却依然像见到一位美人、一件全新而神秘的宝藏一样，感到感动、惊讶，甚至不安？

小说《通往升龙之路》。 图片：NVCC

作者阮世光以曾创作过《阮攸》、《通罗银红》等历史小说的小说家心态，通过激烈的冲突、痛苦的成功与失败、宝贵的教训，深入挖掘人物丰富而复杂的内心世界，使人物世界变得丰富多彩、生动逼真。

在《升龙之路》中，作者大胆地再现了那些“本应真实存在”的瞬间——那些历史上“模糊的时刻”，或是官方历史无法记录的私密而焦虑的时刻。例如，描写武元甲与国家重要知识分子、人物以及他已故年轻妻子阮氏光泰的“灵魂”相遇的篇章，以及学者陈仲金、作家阮祥心等“复杂”人物在时代变迁前的焦虑时刻……

正因如此，《升龙之路》的反映范围才得以扩大，创造出了吸引读者的艺术世界——这是只有小说家才能做到的。

作者：阮世光。照片：福英

我想引用作者的“拓展”，这也是基于真实细节的“虚构”。那是武元甲在1946年初受胡伯伯指挥前往南方各省工作期间，与顺化市的领导人、学者和知识分子会面的情景；武元甲回忆起1927年春卯月的早晨与潘佩珠先生的会面。通过小说家的笔，今天的读者可以“重温”近一个世纪前的氛围，与不仅在顺化市的著名知识分子在一起。

会见期间，武元甲听潘先生朗读了一首祝青年新年快乐的诗，“乂语口音浓重，却如铜钟般响亮：“天是新的，人更要改变/睁开眼睛看清新的命运/与故国并肩……”。可以说，在学生武甲心中点燃爱国热情的是一位来自乂安的爱国者——潘佩珠，革命家阮爱国曾说他“是一位英雄、一位天使、一位为独立而牺牲的英雄”。

1946年春，在南下出差期间，作者用一章的篇幅描述了武元甲进入中南地区激烈前线后，在返回河内途中在荣市停留的情景。我用“回归”这个词，是因为在荣市，作者通过武元甲的“回忆录”一页页地讲述了武元甲青年时代与老师邓太梅和胡氏家族度过了一段意义非凡的时光，他多次与阮氏光泰亲切交谈，仿佛在自己家里一样。

1932年初，武元甲在其老师邓太梅的推荐下前往荣市。胡丕玄先生允许他与女婿邓太梅同住，尽管乂安的儒生们非常正直，但二人都得到了胡丕玄先生的悉心照料。21岁时，他与潘佩珠同班，获得学士学位，并与邓太梅的父亲邓元勤先生一起努力救国。他曾入狱，后获释。他从事教学、行医和哲学研究。1933年，他出版了《仁与力》一书。这是一部伟大的哲学著作，既继承了儒家思想，又表达了他自己的新思想。

于是，武元甲感叹：“我又遇到一位大师了……”。于是，不仅为了温饱，在荣市的这些年里，武元甲与玄先生、邓泰梅等博学之士相处，学到了很多有用的东西。同样在荣市，武元甲和光泰之间萌发的爱情，如同幼苗遇到肥沃的土壤，最终长成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

通过作者在顺化和荣市重现武元甲青年时代的篇章，读者将进一步了解武元甲的性格和才能是如何形成的。换句话说，武元甲是一位拥有特殊才能的人，能够吸收民族和世界的精髓。

“……1933年7月的一个夏夜，他在这里给泰伊朗诵了路易·阿拉贡的诗《青春的七月》：……七月的颜色是法兰西的颜色/康乃馨盛开的月份/人们记录的月份/在巴士底监狱的上空……”。

……武元甲的声音清澈，不时地背诵着法语原文，语气中充满着深情。泰听着，眼中似有火焰，仿佛要将每一串温暖的声音都吞噬。他的心跳加速，泰感觉自己醉了。两人都醉了……

1946年初，武元甲回到荣市，回忆起往事，感动不已……武元甲与光泰的婚礼也在这里举行。武元甲听从玄先生的建议，与邓太梅老师一起从荣市前往河内，继续在升龙学校学习和教学，并继续参加革命活动……

武元甲就是这样一天天长大的，从小听母亲讲述祖父在芹王运动中抗击法国人的故事，听祖父教导说，要想成名，必须“武艺”和“文艺”并重；尤其是在八月革命后的艰难时期，与胡伯伯以及许多著名革命家和知识分子一起生活和工作的岁月，作者在书中用了大篇幅来重现这段经历。也可以说，正是这条“道路”培养了这位在奠边府大捷中立下第一功的将军，让他能够在1954年10月10日，在绚丽的旗帜和鲜花中回到升龙——河内……

从艺术层面来看，上述节选虽然是作者根据想象创作的，但仍然以现实主义的笔触进行叙述。因此，可以说，《升龙之路》基本沿袭了传统的写作风格。然而，作者在结构、意识流写作手法的运用以及多维度视角等方面，较之以往的小说，都做出了巨大的创新。其中最突出的是贯穿整部作品的对话与批判，贯穿于每个人物之间，引领读者陷入无尽的对话之中。

《升龙之路》是一部具有思想深度的小说，表达了作者对时事的热情和新思考，以及如何评价我国现代史上具有重要地位的事件和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