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让这场胜利“闻名五大洲”的士兵的回忆

我一生中最快乐的一天的回忆

史料记载，奠边府战役的胜利离不开清义静地区的大力支持和贡献。在义安省，奠安琼地区对这场战役的贡献最大，因为每个乡都有数百人扛枪作战，参加前线劳动，为战场提供武器和粮食。

奠边府战役震撼世界。图片库

值此之际，我们再次来到奠边府县奠和乡芳立村，拜会了县级奠边府老战士联络委员会主任阮光披先生（1932年生）。这位88岁高龄的奠边府老战士依然神志清醒，清晰地记得当年开赴西北抗敌的情景。“1954年3月，我隶属于第57团第304师，开赴奠边修筑战壕。我所在的部队被组织起来，在奠边盆地西南方向的洪坎地区包围敌人。从这里，我开启了通往胜利的艰苦卓绝的征程。”阮光披先生回忆道。

据菲特先生介绍，当时西北地区经常暴雨连绵，水漫进掩体和战壕。几个月来，士兵们在齐腰深的水中生活和战斗，浑身沾满泥浆。只要把头探出战壕，几百米外的敌方狙击手就会立即开火。

阮光披先生（生于1932年）是奠边府老兵联络委员会主席，隶属于奠州县。摄影：孔康

每次战斗，双方都寸土必争，战壕里寸土必争，许多战友为了攻占敌方碉堡而牺牲。最令人难忘的是战役的最后几天，菲特先生和战友们在夜里扩建战壕，逐步逼近敌方阵地，秘密调运武器，准备决战。

5月7日，我们部队接近洪库姆（Hong Cum），敌人抱团抵抗，顽强抵抗，拒不投降。部队奉命集中火力攻击敌方碉堡，仓库起火燃烧，敌军溃逃。我们奉命追击，与敌军顽强抵抗到底，最终俘虏了洪库姆的所有欧洲和非洲士兵。对我来说，那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之一。

阮光披先生

同样在芳历村，曹宣道（1934年出生）是第308师的一名战士，该师在奠边府战役中被称为“先锋师”。这位来自富田的年轻战士入伍刚一年，就跟随部队来到奠边府，执行摧毁法国远征军“铜墙铁壁”的任务。曹宣道隶属于迫击炮部队，执行配合步兵歼灭敌军、夺取芒清机场的任务。曹宣道回忆道：“开赴奠边府的路上，迫击炮兵们非常辛苦，每个人都要扛着支架、炮身、炮管，还要扛着几十公斤的炮弹，更别提其他的军事装备了。但当时，一想到胜利的那一天，大家都跃跃欲试，奋力向前。”

在奠边府的最后决战中，曹宣道先生的部队没有直接攻占芒清机场，而是执行了炮击要地的任务。迫击炮弹不断射入机场区域，跑道瘫痪，敌机无法起降。法国远征军惊慌失措，阵型瓦解，在强大的火力和严密的包围下，敌军被迫投降。虽然没有亲眼目睹法军举起投降白旗，但听到这个消息，曹宣道先生和战友们互相拥抱、欢呼雀跃，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作为一名奠边府士兵，我感到很自豪

我军民“挖山、睡地道、吃雨饭，56个昼夜”的战斗，震惊世界。图片：档案

住在同一个村子里的披先生、陶先生和三四位参加过奠边府战役的同龄朋友偶尔会聚在一起，回忆往事，寻找青春岁月里的英雄记忆。阮光披先生说：“十多年前，奠边府老兵联络委员会成立之初，有600多名成员，现在只剩下不到200人。虽然成员人数逐年减少，但每次见面，那些岁月的回忆都会涌上心头，大家都为自己是奠边府老兵而感到自豪。”

老兵潘公政在奠边府与缴获的降落伞。图片：Cong Khang

值此良辰吉日，我们还见到了304师9团90岁的90岁士兵潘公政。奠边府战役期间，他所在的部队被派往芒清机场周围挖掘战壕。他回忆起进攻敌军阵地的情景：“冲锋号一下达，我们就钻出坑道，直奔敌军指挥所。尽管敌军顽强抵抗，并发动猛烈的火力反击，许多人倒下了，但活着的人仍然冲上前去，占领了目标……”当得知法国远征军无条件投降的消息时，潘公政和他的战友们欣喜若狂。第二天，在执行押送战俘的任务时，陈先生捡到了缴获的降落伞作为纪念。66年后的今天，这把降落伞依然保存完好。每当庆祝奠边府大捷时，陈先生总会拿出伞来欣赏，昔日的怀念和回忆涌上老战士的脑海……

奠边战场归来的战士们留下了许多感人的故事、英雄的回忆和神圣的遗物。其中，有奠州乡阮文威先生的怀念和感激之情。在战斗中，他被自己的战友——也是同乡——所救，后来结为兄弟。

又或者，荣市光中坊的裴越西先生的故事，他为了躲避母亲去服兵役，自己则前往西北——奠边府。等他回来时，挚爱的母亲已不在人世。邻居和亲戚们都说，母亲很爱儿子，每天都到街上守候……

岁月流逝，当年那些让胜利“扬名五洲”的将士们，有的健在，有的已然离世。但越南人民的自豪感，以及爱国主义、不屈不挠、顽强拼搏的传统永远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