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胡伯伯和记者的一些故事
胡志明主席于1922年创办《人民报》,于1925年创办《青年报》等多家报纸;他确立了革命新闻事业的目标和原则,注重队伍建设……他是越南革命新闻事业的奠基人和导师。他也是一位父亲,一位慈爱的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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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诗代• 2025年4月6日

在寻找救国之路的征途中,胡伯伯也找到了谴责帝国主义、动员和凝聚群众的利器,没有这个利器,革命就无法获得成功。那就是新闻工作。他坚持不懈地向潘文长等先赴法的同胞学习新闻工作,向亨利·巴布图、列夫·托尔斯泰、罗曼·罗兰、加斯东·蒙穆梭、卡尔·马克思的孙子让·龙格等伟大的作家和记者学习,并成为马塞尔·加尚主编的《人道报》的得力助手。
他创办了多家报纸,并担任多家外国报纸的正式记者。他在1924年11月12日的一封信中,告知共产国际他已抵达中国,并留下了中国广州罗克斯塔通讯社楼(陆)先生的联系地址。
1940年6月,越共国内组织派范文同同志、武元甲同志到昆明拜见胡伯伯,胡伯伯向他们赠送了“胡志明,新青一日保基家”的名片。
1942年8月27日,胡伯伯在肃永被蒋介石政府逮捕。他的口袋里有一张卡片,上面写着胡志明的名字,是“中国青年记者协会”会员。

胡伯伯所有最重要的思想和个性都在报刊上发表,让全国乃至全世界都知道,从早期的《印度支那土著民族问题》(1919年8月2日)、《殖民心态》、《安南人民的要求》到晚期的《弘扬革命道德,消灭个人主义》(《人民报》,1969年2月3日)、《培养照顾和教育儿童、少年的责任感》(《人民报》,1969年6月1日)。

1946年1月21日出版的《救国报》刊登了胡伯伯接受外国记者采访的报道,他在采访中深刻地谈到了他自己和党:

胡伯伯的伟大体现了整个民族的伟大。外国记者在与胡伯伯见面、采访时都感受到了这一点。
博克塞特说:“当我问他:‘总统办公室在哪里?’他的回答令我惊讶:‘天黑时,它在门廊上;下雨时,它在卧室里。’”

1964年6月5日(恰逢美国轰炸朝鲜两个月前),法国广播电视总局(ORTF)的一位女记者在总统府接受采访时提出了许多棘手的问题。这位女记者是西方人,很可能是被派来调查和操纵的;而胡伯伯则采取了“反制策略”,向法国和美国传播和传递信息。
当记者问到:“如果美国在北方发动战争,越南人会害怕吗?”胡伯伯立即回答:“不,我们不害怕。法国人知道,我们并不害怕。”


抗法战争期间,导演范文科、摄影师梅禄和阮进利的摄制组想拍摄一场政府会议,但当时没有电,屋里光线昏暗。正当他们苦苦挣扎时,胡伯伯建议并允许他们暂时摘掉屋顶上的一些树叶,以便获得一些光线。头顶的光线使画面更具艺术感。
1958年农历新年第一天早上,记者黎越草(VNTTX)奉命报道胡伯伯访问嘉林越兴公社的情况。此前,他精心准备了资料,并密切关注胡伯伯的行踪,做了详细的记录。回家后,他立即撰写了一份长篇报道,送交国家主席办公室。这时,胡伯伯把他叫了回来。他非常紧张,等着胡伯伯表扬他。没想到,胡伯伯竟然在文章中删掉了不少内容。胡伯伯说:“访问期间,还有其他党和国家领导人在场,你们只写胡伯伯,太‘贪心’了。你们只写胡伯伯,公社书记阮氏毛女士对辛勤劳作的农民赞不绝口,你们却不写,这太不公平了!”黎越草一生中得到了关于群众和尊重人民的深刻教训。

潘光(《人民报》)记者曾多次陪同胡伯伯外出。有一次,他去北兴海省时,写了一篇文章,详细记述了胡伯伯在田间行走的故事,却遭到胡伯伯的批评,说胡伯伯的故事和大家的故事没什么不同,为什么要讲呢?
但有一次,他写了一篇关于清化省农业生产情况的调查报告,指出清化省的生产形势存在很多消极因素,因为“广昌县领导忙于工作和开会”,“负责省农民协会的省委委员,在任半年多的时间里,除了几次来大会上宣读开幕词外,没有签署过任何工作指示文件……”。
清化省反应强烈,一位领导说:“真奇怪,一个年轻记者竟敢写文章批评清化这样的全国最大省份。” 就在大家忧心忡忡之际,1955年7月4日,《人民报》刊登了胡伯伯的文章《有批评,就要有自我批评》,文中明确指出:“有很多批评意见已经提交给报社,但有问题的机关或地方却没有表态,比如批评清化省委轻视生产领导、批评河内火车站浪费现象的文章……”。“胡伯伯”是笔名,所以他才得以逃脱!潘光总结道:我这一生都向胡伯伯学习,用11个字概括:为谁写作,为何写作, 进而如何写。
在主席府花园里,胡伯伯会见外国客人时,女记者黄祥文缓缓向胡伯伯走近。看到记者焦急的表情,胡伯伯问道:“文小姐,您要文件吗?我去拿吧。”
胡伯伯宣读了问候语。国际代表团代表也作出了回应。之后,胡伯伯低头与客人低声交谈,并要求将文件交给记者。任何一位女记者都会受到胡伯伯的特别照顾。

丁章(VNTTX)记者是一位专门报道胡伯伯的记者,也是受胡伯伯教导和编辑最多的人。记者在访问安庆军农场时写道:“必须明确规定,任何劳动,无论是在工厂、农场还是农村,都是光荣的。”胡伯伯将其修改为:“必须明确规定,任何有益于国家和人民的劳动都是光荣的。” 更简洁、更清晰地体现了造福国家和人民的内容。
丁章写了一篇新闻稿,标题是“中国艺术团拜谒胡主席”。胡伯伯将其改为“胡主席接见中国艺术团”,并解释说:“这个艺术团是中国党、政府和人民派来的,所以胡伯伯必须代表越南党、政府和人民来接见他们。” 简短些是好的,但使用错误的缩写是不行的。
一家报纸刊登了一篇题为《反对胡主席个人主义》的文章。胡伯伯打电话给该报总编辑,问道:“我的个人主义是什么样的?请你批评我,让我知道该如何改正。如果我没有个人主义,你就必须改成‘反对胡主席所说的个人主义’。”
1969年4月27日,胡伯伯前往巴亭坊人民议会,选举第五届(第一选区第一分区)的议员。当他走进3号投票室写选票时,记者们,尤其是像马强和武珍这样的电影和摄影记者,蜂拥而至。他迅速盖住选票,转过身,严厉地说道:“你们在干什么?这里不准任何人进入!你们不知道秘密投票的原则吗?”这番话令他终生铭记,在新闻工作中务必遵守所有原则。

然而,在其他时候,胡伯伯却非常温柔。同样是那次,胡伯伯写完选票后,悠闲地走向投票箱。越通社记者武丁在观察胡伯伯时,手忙脚乱,没来得及拉开距离,导致闪光灯线松动,摄像机无法打开。胡伯伯投票后,他才重新接上闪光灯线……胡伯伯因为没有完成任务而感到害怕,转过身问:“灯没亮吧?”全场哄堂大笑。胡伯伯回到投票箱,做了个投票的手势,然后拍了几下,足够记者记录下来……
1962年秋,胡伯伯访华。我驻华大使馆武官陈玉建同志对越通社驻北京记者黎秀荣说:“我刚从南方集结,从未与胡伯伯合影。这次,您尽量给我拍张照,作为终生回忆。”黎秀荣先生非常担心,不知道胡伯伯会不会答应。看到陈玉建先生热情地接待他,看到胡伯伯笑容灿烂,黎秀荣先生后退几步,拿出相机迅速拍了一张照片。老式的禄来相机发出一声响亮的咔嚓声,黎秀荣先生汗流浃背。看到胡伯伯语气平静,仿佛只是在说走就走,他便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相机,又拍了一张照片。咔嚓一声响过后,胡伯伯转过身,温和地问道:“您确定吗?”原来,胡伯伯从一开始就知道一切,并冷静地为记者的工作创造了条件。

1959年,德意志民主共和国代表团由总理奥托·格夫特沃尔率领。记者黎越草的笔堵上了墨水。胡伯伯走过,轻声说道:“笔堵上了墨水,惨不忍睹?谁有笔,请给记者们紧急支援一下。”黎越草先生像一个犯错的学生被抓了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胡伯伯温和地说道:“上战场,武器要准备好,至少要有两支笔,一支削尖的铅笔,一把小刀。”

1965年2月15日,胡伯伯视察了北方灌溉运动的领导单位——海阳省宁江县红泰合作社和全省疾病防治工作做得最好的南萨县南政公社。
人们在洪寺参观历史遗迹、烧香,洪寺的中文名称是“天子福图”,建于 10 世纪,僧人玄光曾在此修行,阮廌也曾在此担任寺主(De No Con Son Tu Phuc Tu)。

据越南国家通讯社记者梅雄团报道,叔叔念着“昆山慈福图碑”的碑文,向大家讲解,并询问昆山山顶上有什么。海阳省书记阮忠担心叔叔累,便把叔叔邀请到招待所。有的同志说,那里只有干涸的溪水、枯树和崎岖的山路。另一位同志说,那里有清凉的溪水、松林和棋盘,是阮廌常去钓鱼、读书、吟诗的地方。叔叔听后笑了。一行人没有吃乡下饭,而是吃了寺庙提供的糯米饭。叔叔打开饭团吃了,然后铺上席子,在寺庙的台阶上睡觉。

睡了一夜好觉后,叔叔拄着卫兵刚准备好的竹竿,下令道:“走吧,我和叔叔,一起爬山!”过了溪,许多人赶紧把石头垫在叔叔脚下,但叔叔还没来得及走,就卷起裤腿,蹚水而过。叔叔抬头望向石板,远远望去,六道江的基普北,那里有一座祭祀陈兴道的庙宇,我们的军队曾在那里数次击败元蒙军队。叔叔的银发在蓝天的映衬下,随风飘扬,宛如仙女。他叫大家拍纪念照,说:“至少我和叔叔到达了目的地,也算个纪念吧。现在,叔叔和你们都满意了。”

这次旅行,记者美兴团记住了胡伯伯的言行举止,这些言行对新闻工作非常有益:工作比吃饭和睡觉更重要;要想清楚,必须亲眼看到和听到。
上山途中,胡伯伯说:“风景这么美,你却说那里什么也没有!你得亲自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