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火兰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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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我所见所闻无数关于孩子奔赴战场、将遗体留在战场的母亲们的故事之一。在这片“S”形狭长地带，有数百万这样的母亲。而那些脚踩泥土，毅然告别榕树、告别公家院子、告别稻田、奔赴战场的青年们的形象，似乎已经成为这个小国极其英勇和壮烈的象征。千百年来！

越南英雄母亲纪念碑。图片来源：kienthuc.net

今年的盂兰盆节，清昌县清仙乡10村的母亲阮氏莲已经99岁了。虽然她生活在儿孙的呵护下，但内心深处，没有了熟悉的声音和欢笑，她还是感到空虚。

当国家陷入战争时，男人出去打仗，女人则留在家里种田、耕耘、操心。

和许多义安妇女一样，村姑阮氏莲从小就对文字一窍不通。她从小务农，在土地上耕耘，在田间耕耘，后来嫁人。国家战乱时，男人们出征打仗，女人们则留在家里耕作、播种、耕耘，忧心忡忡。这一切都发生在清仙贫瘠土地上的一所小房子里。

阮氏莲成年时，父亲已奔赴前线抗法。她与同乡的姜文福结为伉俪。两人相识甚欢，只是给两家的官员送去槟榔叶和绿茶。还没等他们熟悉，丈夫便追随父亲的脚步，参军抗法。不久，家中传来噩耗：父亲和丈夫双双阵亡。

乂安省省委书记阮德荣亲切慰问并鼓励越南英雄母亲阮氏莲（音译，Nguyen Thi Lien）。图片来源：QS

青春有青春，人生有人生，在双方家人多年的劝说下，少女阮氏莲终于抹干眼泪改嫁。她生了四个孩子，两男两女。长子阮文忠出生于1954年。年仅17岁的阮文忠像这片土地上成千上万的青年一样，志愿参军入伍。他被分配到第35师第32团第64营，在平治天前线作战。儿子奔赴战场，家中又一个男人与枪林弹雨搏斗，阮氏莲的母亲不禁又一次心如刀绞。而这份恐惧最终变成了现实，萦绕在她的整个青春岁月中。讣告虽然只有短短几行字，却像万把刀，狠狠地割断了她早已伤痕累累的心。

1972年，阮文忠牺牲了。在被炮火轰炸的平治天，他的遗体依然留在原地，他的鲜血流淌在江河中，传递着一个永垂不朽的真理：为了祖国的复兴，我愿意牺牲！只有他的母亲，如今双目失明，双耳失聪，却依然念念不忘他——她英俊孝顺的长子。她似乎害怕不提起他，大家就会忘记他。在纪念越南荣军烈士纪念日72周年之际，省委书记阮德荣看望了连文忠的母亲，她非常高兴。她说，孩子们来看望她，怀念她，他们也会想起他们的父亲、丈夫和孩子们。连文忠的母亲还说，她现在和二儿子阮文旦一家生活在一起，受到各级各部门的关心和照顾。她被授予“越南英雄母亲”称号，但她更高兴的是国家不再处于战争和分裂之中。

盂兰节。照片：丁英

许多外国学者在研究越南历史时，都认为越南是一个英雄母亲的国度。这不仅因为她们甘愿牺牲，将儿女奉献给祖国，奔赴抗敌前线。更重要的是，除了越南母亲，没有人能像她们一样，将炽热的爱国主义和崇高的牺牲精神灌输和教育给她们的孩子。这种品质，这种道德，塑造了整个民族的性格和品格，在战火和战争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这片土地的历史表明，在保卫祖国的战争和执行国际使命中，义安省既是前线，也是大后方，为战场提供人力和物力支援。在抗法抗美的两次战争中，义安省共有50.6万名儿童参军，3.2万名民兵和游击队员，4.3万名青年志愿者，以及20多万名前线劳工。抗战胜利后，义安省是全国享受政策人数第四多的省份之一。其中，烈士45031人，伤残军人42148人，病残军人18547人……特别是，全省有2630名越南英雄母亲。

省委书记阮得荣看望并鼓励青盛乡（Thanh Chuong）5号村的母亲太氏燕（Thai Thi Yem）。照片：国山

然而，在这片充满苦难的土地上，所有的母亲肯定都不想为了出名而怀孕、生育和抚养孩子。正因如此，越南母亲的英雄气概才更加彰显。我还记得不久前，我和省委书记阮德荣同志一起去探望并向英雄越南母亲泰氏燕（Thai Thi Yem，90岁，居住在清盛乡（Thanh Chuong）5组）敬献礼物时，母亲说，即使她现在闭上眼睛去世，她也会安心，因为她有孩子们——那些没有生下她、养育她，却始终给予她爱、关怀和分享的母亲们。

太氏炎的母亲有两个儿子在抗美战争中牺牲，他们就是烈士阮廷龙和阮廷哲。另一个儿子是战争伤残军人。革命、奉献和牺牲的传统仿佛是一条无形的脉络，贯穿着太氏炎母亲的家族。她的孙子——义安边防司令部缉毒防罪局上尉阮廷泰，一年多前在奇山县边境地区抓捕罪犯时受了重伤。目前，阮廷泰上尉坐在轮椅上，仍在接受治疗，但他的牺牲和英勇事迹已成为全省年轻一代学习和效仿的榜样。

母亲的感恩节，或许没有蛋糕、鲜花，也没有儿女们的眼神和笑容带来的喜悦。母亲的感恩节，也或许没有左胸别着的玫瑰，只有供奉在祭坛上的白菊花，点燃一炷香，祈求远方的儿女们能随着炊烟归来。母亲的感恩节，也有一些儿女，虽然并非母亲所生，却因为责任、爱和感恩而回到母亲身边。他们代表母亲向母亲表达孝心，也正因如此，我们的国家才能长存。

将玫瑰别在父母胸前的仪式。图片：Huy T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