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交媒体促进越南政治和社会稳定

武文赏先生——越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书记处书记、中央宣传部部长。

1. 2018年末，由一名手风琴演奏者在社交媒体上发布表达对税收政策不满的视频引发的被称为“黄背心运动”的抗议活动，在过去一段时间内导致法国危机不断。这场运动因社交媒体上传播的呼吁引发的愤怒而迅速蔓延，远远超出了最初煽动抗议反对政策的目标，演变成骚乱。

回顾近几十年来的“颜色革命”或带有现代化“颜色革命”色彩的暴力抗议活动，我们不难发现，正是社交媒体点燃了这场运动，通过煽动、组织和信息，使最初的街头运动演变成暴力事件，并导致东欧、中东、北非和拉丁美洲等地政权迅速衰落。^（1）

社交媒体和假新闻成为关键词，让很多人联想到近年来令欧洲乃至全球躁动不安的街头暴力抗议活动。即便在美国，自2011年“占领华尔街”运动之后，政客们也曾专门批评Facebook和Twitter是“暴乱工具”。西方媒体也总结了利用社交媒体制造“人群”进行煽动的手段：点燃街头抗议的火焰；充分利用事件、事故和死亡事件制造暴乱的借口；利用手机和社交网络进行煽动，连接内外。⁽²⁾。

社交媒体平台暴露出负面影响，隐藏着复杂且难以预测的风险。（插图，来源：互联网）

社交媒体是一种技术平台和服务上的“信息流”，允许用户创建、共享、交换、讨论和更改内容，建立联系网络和社交互动。⁽³⁾社交媒体，尤其是社交网络，不断受到新技术的支持和助力，变得越来越便捷，成为促进沟通和社会联系的重要渠道。算法使社交媒体平台能够建立以多种形式（论坛、群组、公共或秘密协会……）运作的社区，这些社区可以吸引数千甚至数百万的成员，不受地域或社会限制。快速访问每个用户，为信息和知识的传输、接收和共享创造了诸多机会和优势；满足了社区的多样化需求，例如：交友、娱乐、商业、表达观点、社会批评、传播美好事物……与此同时，社交媒体平台也暴露出负面影响，蕴含着复杂且难以预测的风险，甚至可能在社会群体中造成深刻分裂和煽动仇恨，尤其是在多民族和多宗教国家。

尤瓦尔·诺亚·哈拉里指出，互联网和社交网络“是自由与无法无天的土地，侵蚀国家主权、无视边界、破坏隐私，可以说是构成最可怕的全球安全威胁”，他并没有夸大全球的焦虑。⁽⁴⁾网络空间的影响是多维的，可以被视为“第五战区”。⁽⁵⁾社交媒体扮演着“权力”的角色，超越主流媒体，挑战各国，尤其是发展中国家的行政和技术管理措施。社交媒体的巨额收入仍然流向技术水平较高的发达国家，个人数据却掌握在少数外国科技巨头手中，威胁着国家的经济、法律、安全和主权。有人将Facebook比作一个庞大的“国家”，它掌握的关于其“公民”的信息肯定比任何政府都多。当“在线数据”成为一种资源，信息成为一种力量时，我们就有理由担心那些掌握“信息所有权”的人会“制造许多新的风险，同时放大其他风险”。⁽⁶⁾政治数据分析公司剑桥分析公司非法获取并向8700万用户“投放政治信息”引发的数据丑闻，是一个代价高昂的教训，使得“如何管理信息所有权？”成为“我们这个时代最重要的政治问题”。⁽⁷⁾。

面对现有的挑战和潜在的风险，各国需要重新思考网络空间治理的模式和方式，纷纷出台强硬措施，建立保护壁垒。因为“与互联网相关的公共政策问题的决定权是国家的主权”。⁽⁸⁾德国通过了社交网络管理法（NetzDG），规定允许用户侮辱、煽动仇恨或传播虚假新闻的社交网络服务将面临高达5000万欧元的巨额罚款。澳大利亚宣布将对网络服务提供商和社交网站处以高达其年总收入10%的罚款，对未彻底删除不良内容的运营商甚至可能判处3年以下有期徒刑。埃及的反假新闻法允许当局监控社交网络上粉丝超过5000人的个人账户。泰国的网络安全法规定，传播虚假新闻的人将被判处7年监禁。菲律宾近期也出台法律，规定传播虚假信息是刑事犯罪，可判处6个月以下监禁和3000美元以上的罚款。与此同时，新加坡刚刚通过了《防止网络欺骗和操纵法案》。那些恶意传播虚假新闻，严重损害公众利益的人，可能面临10年监禁，不遵守规定的社交媒体公司可能被处以最高100万新加坡元的罚款。⁽⁹⁾...

2. 在世界多地不稳定因素不断增加的背景下，越南的政治社会稳定是发展的重要优势。这得益于越南一贯的观点：“在运动、进步的过程中，稳定与发展紧密相连，稳定促进发展，有发展才有稳定。”⁽¹⁰⁾经过30多年的革新，越南政治社会环境稳定，安全形势良好，国家内部力量得到激发和发展，外部力量得到有效吸收和利用，取得了具有历史意义的伟大成就。越南已成为吸引投资者和游客的旅游胜地，是世界和平愿望的汇聚地。

政治社会稳定取决于内外因素。其中，核心因素是“民安”、团结共识和社会信任。在建国卫国的进程中，贤明的君王始终将“民安”视为“根深蒂固之计”，“本强则树稳”，国家才能稳定持久。越南党建党以来丰富的革命实践表明，“民安”是指导思想，贯穿党和国家的各项路线、政策和活动，是党领导的宝贵经验之一。不断关心和改善人民生活，培育党与人民的血肉联系，增强人民对党领导的信任，是我国近代以来政治社会稳定的基础。然而，“内心的平静”，即民众的信任、信心和社会共识，在世界事务、时事和历史的变迁中，始终受到挑战，不断变化。今年或许如此，明年或许又会有所不同，诸多因素交织，影响深远。其中，报刊、媒体，尤其是社交媒体，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越南互联网自1997年问世以来，经过20多年的发展，目前拥有超过6000万用户，互联网普及率位居世界第18位，是全球Facebook和YouTube用户最多的10个国家之一。这体现了越南在融入数字世界过程中的开放性和活力。

与世界各国一样，越南在利用和推广社交媒体的优越特性的同时，也面临着这种新媒体形式难以控制的负面影响。

可见，社交网络“生态系统”已形成一类KOL（关键意见领袖），他们是“品牌”人物或“普通人”，他们的信息和观点具有吸引力、影响力，被“网民”分享，并迅速广泛传播。他们大多是积极参与构建健康信息生活的主体。然而，也有一些KOL和影响者被曝光动机不纯、文化水平低下、对政权不满，甚至违法乱纪，却善于“煽动不良情绪”；滥用言论，幻想“键盘侠”，总能找到引导舆论的途径；为了利益攻击企业；威胁侮辱个人和组织……其中一些是由外部敌对组织培育和传播的。他们利用国家对互联网和社交网络管理的缺陷，渗透到社交媒体平台，“注册”昵称（账户名），创建数十万个虚假账户和大量虚假个人和组织页面。

他们运用各种高明的手段，借助科技手段，致力于摧毁意识形态基础，否定革新事业的成就，要求取消越南共产党的领导地位，散布极端主义思想，在党内和人民内部制造分歧和冲突。他们夸大领导和管理方面的局限性和不足，加深利益冲突，分化社会，降低信任度，进行“和平演变”，要求推翻现政权。由此，他们吸引、聚集力量，煽动非法抗议、反对和骚乱，严重影响安全和社会秩序，例如利用福尔摩莎河静环保事件、抗议《特别行政经济单位法草案》、《网络安全法》等。

存在着关键意见领袖和影响者通过泄露党和国家机关内部机密信息获得“不纯”支持的现象，这其中也不排除与腐败官员、政治投机者和充满个人野心者“握手”的极其危险的情况。政客利用社交媒体作为与公众沟通、树立形象或为政治目的进行竞选的工具，这在世界范围内并不新鲜，在越南可以予以鼓励，但必须将其确立为公开透明的政治行为原则之一。至于出于个人意图和动机而“勾结”社交媒体因素，在舆论中制造“波澜”，则是不可接受的。

对政治、经济、文化和社会问题的扭曲认知会导致行为失误，造成安全风险以及政治和社会不稳定。越南部分社交媒体用户往往有意或无意地关注、点赞和分享耸人听闻、负面和矛盾的信息，而非正面信息，且不顾后果。许多人认为社交媒体是虚拟的，他们无需为自己的言行负责。这种心态，加上社交媒体为吸引用户而打造的工具，以及当局管理的不足和局限性，使得不良和有害信息的传播更加容易，也更加危险。

最近的研究表明，虚假新闻、仇恨言论、诽谤、中伤、捏造、种族、宗教、性别歧视、攻击性行为、网络攻击等现象日益令人担忧。⁽¹¹⁾这些越轨行为会导致个人和组织的生活陷入危机，造成严重的社会萧条，甚至“网络风暴”会“扼杀”企业，一些人甚至选择死亡作为解脱之道。

发挥新闻媒体在传播正面信息方面的主动性、先锋性、引领性、导向性作用。

社交媒体的负面影响可能带来直接的、立竿见影的后果，但也有长期的、潜伏的后果，这些后果会在行为和生活方式中累积，逐渐摧毁良好的文化和道德价值观。价值观的崩溃和心理创伤会影响每个人的生活，从而影响国家的政治和社会稳定。社会学家认为，过度沉迷于网络会导致“脱离现实社会”、“忽视现实生活中的人际关系”、“轻信网络，却不花时间去观察、体验和实际互动以做出正确的决定”，甚至扭曲认知，导致违法行为，尤其是在年轻人中。长此以往，它会导致社会凝聚力出现深刻裂痕，导致社会解体，难以达成共识，共同努力解决社区、国家或人类的问题。⁽¹²⁾。

3. 有观点认为，社交媒体的巅峰期已过，正在放缓。也有乐观的评估认为，社交媒体用户在多次被虚假新闻愚弄后，正逐渐变得更加清醒、冷静，拥有更完善的过滤机制，也更加经验丰富。但事实上，可以肯定的是，社交媒体正日益成为一个复杂且不断扩张的“阵地”，敌对势力正在利用它宣传“越南颜色革命分子”。

“颜色革命”的教训告诉我们，我们不能主观臆断或掉以轻心，而必须积极主动地识别并及时防范那些利用社交媒体从多方面、多方面影响政治和社会稳定的因素。这就要求我们正确看待社交媒体的积极和消极方面，识别和管理影响因素，以维护和弘扬社会普遍认同的进步价值观，同时以强有力、同步有效的措施限制、抵制和消除负面影响。

一个是在领导和指导上，要继续深入学习、正确充分领会“不断创新对电子报刊、社交网络等互联网媒体的领导思路、指导和管理方式，适应互联网技术的发展，……积极主动、坚持不懈地在严格管理的同时推动正确方向发展”的观点。⁽¹³⁾。

显然，这是一个开放、独特且尤为重要的环境，与传统媒体的信息流通并驾齐驱，需要最大限度地利用其积极方面，弘扬进步价值观，引导和打击错误的观念、思想和观点。因此，必须积极评估并准确预测形势；着力解决人民群众的迫切问题；有效克服局限性和不足，避免社交网络上形成“热点”和负面思潮。当局需要完整、公开、透明、及时地向媒体提供信息，特别是关于人民群众关心的重要问题，防止敌对势力利用和控制社交媒体。

同时，严格遵守信息纪律，坚决打击和严肃处理故意泄露、提供内部信息、支持社交网络分子传播虚假新闻、煽动攻击内部事务的政治投机分子、“自我进化论者”、“自我转化者”。

二是亟待制度化，提升实践管理的有效性和效率；积极构建科学规范的法律框架，保障社交媒体健康有序地运行和发展。近年来，科技平台算法的快速变化，无论是在认知上还是在行动上都“变难”，使得原本就管理网络空间迟缓有限的部门更加茫然、力不从心，难以跟上社交媒体政策法律的规划。要有效管理，需要尽快持续完善和同步完善法律文件体系，制定具体、明确、务实、恰当的规章制度，跟上社交媒体变化的步伐……而不是仅仅停留在伦理道德和文化建议的监管规则上。因为当法律约束不够具体、明确和有力时，伦理道德和文化规则也很难付诸实践。

始终坚持网络运营商、服务提供商、服务商，特别是跨境服务提供商必须遵守越南法律，尊重越南主权、利益和国家安全。要求合作伙伴在进入越南时表现出合作精神并遵守规定，例如设立代表处、在账户注册中确认用户合法性、积极配合及时删除冒充党和国家领导人的页面、彻底删除提供虚假信息的账户等。

要更加重视经济措施，要求企业承担与其所获利益相称的责任。积极落实《网络安全法》，加大处罚力度，震慑和打击在互联网和社交网络上存储、提供、发布、传播虚假、不实、歪曲、诽谤、中伤、煽动、破坏党和国家安全等违法和有害行为……

三是推动报刊在正面信息传播中的积极、先锋、引领和导向作用。革命性报刊需要进一步确立其在数字时代的角色和地位。报刊的正面信息流必须始终是主流信息流，提供优质、准确、及时、客观的信息，并成为所有社会问题和公众关切的可靠过滤器。

因此，应及时总结评估2016年《新闻法》实施成果，修改、补充和完善该法及其分则，进一步改善新闻活动的法律环境。明确界定各类电子信息的标准，特别是电子报纸、电子杂志、综合电子信息网站和社交网络；制定法规，规范专门提供新闻信息的科技公司的活动。强化主管部门和新闻机构在贯彻落实信息的原则、目的和内容、开展新闻活动合作以及投资数字技术平台促进新闻发展方面的责任。

立即落实已批准的2019年新闻工作规划，对近期在新闻工作中出现管理松懈、违法违规行为较多的组织、机构，依法予以审查、换发或吊销经营许可证。加强对新闻工作者政治素质、业务素质、技术水平、职业道德、职业使命意识、履行好参与社交网络职责规范等规定的培训和培养。

要重点加强宣传力度，提高全体公民参与社交媒体平台的法制意识和责任意识。图片：互联网

四是推广适应互联网和社交网络发展的技术解决方案和技术措施。鼓励发展基于技术的国内社交网络，鼓励国内机构和组织建设内部社交网络。加强技术应用，防范、发现并及时处置影响政治和社会稳定的虚假、不良和有害信息。提高分析、调查和研究公众、衡量网民态度以及在社交媒体上参与公众关注问题的能力。

五是社交媒体因其用户生成内容和高度个性化的信息而与众不同，因此国家管理必不可少，但最重要的仍然是用户意识。用户必须提高自身的“抵抗力”，掌握法律知识，具备良好的文化过滤能力，在辩论和批评中保持文明礼貌，具备新闻素养，并能够评估社交媒体上信息的可靠性。只有这样，社交网络的开发和使用才能有效、实用、健康，用户才能维护自身、社区和国家的价值观。

因此，要重点加强宣传力度，提高全体公民参与社交媒体平台的法律意识、法律意识和法律责任感。开展价值观教育，使青少年懂得如何避免认知和行为偏差；使学生掌握保护个人信息、过滤和接收信息的技能。

发挥组织和个人，特别是网站运营者、博客、粉丝专页、意见领袖、网红和年轻人在构建健康互联网和社交网络环境方面的作用。所有参与社交网络的干部、党员、工会会员、协会会员，都要在发布、分享和传播正能量信息方面发挥骨干作用，并视其为常态化、长效化举措。

越南是一个政治社会稳定、发展顺利的国家，但也存在一些潜在的不稳定风险。打造健康安全的信息环境，将社交媒体作为重要的信息资源之一，将为维护和保持稳定的政治社会环境做出积极有效的贡献，为国家可持续发展奠定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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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从2000年南斯拉夫的“天鹅绒革命”、2003年格鲁吉亚的“玫瑰革命”、2004年乌克兰的“橙色革命”、2005年吉尔吉斯斯坦的“郁金香革命”、2006年白俄罗斯的“宝石革命”，特别是2010年突尼斯、埃及的“阿拉伯之春”蔓延到2011年利比亚、叙利亚，以及近期希腊、委内瑞拉、土耳其、西班牙、奥地利、法国等国的政治和社会动荡……无不受到社交媒体的影响。
（2）越南人民军总政治局宣传部、国防部军事科学信息中心编：《来自互联网黑暗面的危险》，河内国家政治真理出版社，2016年，第50页。
（3）国家级专题科学会议KX.01.10/16-20：越南信息发展背景下的社会网络。
（4）尤瓦尔·赫拉利：《未来简史》，世界出版社，河内，2018年，第445页。
（5）除了地球、天空、海洋和宇宙。
（6）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让·梯若尔：《管理颠覆因素》，《2019年预测：大动荡》，越通社，Project Syndicate，河内，2018年，第92页。
（7）尤瓦尔·诺亚·哈拉里：《21世纪的21个教训》，伦敦乔纳森·凯普出版社，2018年，第80页。
（8）联合国：《建设信息社会的原则宣言：新千年的全球挑战》，第 49 条 a 款（WSIS-03/GENEVA/DOC），信息社会世界峰会，日内瓦，2003 年 12 月 12 日。
（9）据《人民报》电子版报道：打击社交网络上的虚假新闻和暴力内容，2019 年 4 月 10 日（http://www.nhandan.com.vn/thegioi/item/39805002-cuoc-chien-chong-tin-gia-va-noi-dung-bao-luc-tren-mang-xa-hoi.html）；据 Vietnamnet.vn 报道：新加坡：反虚假新闻法使社交网络用户保持谨慎，2019 年 5 月 14 日（https://vietnamnet.vn/vn/cong-nghe/tin-cong-nghe/singapore-luat-chong-tin-gia-khien-nguoi-dung-mang-xa-hoi-phai-can-trong-531604.html）...
（10）越南共产党：革新时期全国代表大会文件（第十、第七、第八、第九、第十条），国家政治出版社，河内，2010年，第40页。
（11）根据河内国立大学社会科学与人文学院互联网与社会研究项目（VPIS）的一项调查（2017 年）。
（12）越南科学技术院社会学研究所作者组阮怀山、黎光玉、阮光俊、阮德荣：第四次工业革命背景下社会变革的某些方面，（http://www.haiphong.gov.vn/PortalFolders/ImageUploads/SKHCN/12/Cong%20nghiep%204.0/Bien%20doi%20xa%20hoi%20trong%20CMCN%204.0.pdf）。
（13）2013年12月25日第十届中央政治局第30-CT/TW号指示，关于“发展和加强对电子报刊、社交网络和其他互联网媒体形式的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