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旧……特鲁索恩锅村

难以保住职业

我最近回到了Tru Son，现在的交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便利。Tru Son地理位置非常优越，位于荣市西北约40公里处，杜良县行政中心东南约20公里处。

从荣市出发，我们向北行驶约15公里，然后转入N5公路（也称538B公路）。这条宽阔的公路横穿南北高速公路，于近10年前开通，连接了1A国道和7国道，为宜禄县西北部和杜良县东南部的山区乡镇（包括竹山乡）的发展注入了动力。

刚进村口，我们就看到了一个造型别致的陶罐，那是当地人几年前竖立起来的。它既是当地的象征，也是特鲁松人向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展示他们朴素产品的一种方式。每年元旦或天主教徒的圣诞节，人们都会用层层叠叠的陶罐搭建一棵巨大的圣诞树，这棵树承载着浓郁的当地特色。

楚山乡原先有17个村落，合并政策实施后，现在只剩下9个村落。人们仍然主要在6号村落制作陶器。20世纪90年代末，楚山的陶器制作行业似乎濒临消亡。运送陶器的马车在村间道路上来回穿梭，却无​​法抵挡市场经济的冲击。妇女们留在家中制作陶器，而年轻男子则推着马车沿街叫卖。这种方式根本无法将产品销往远方。更何况，还有许多人的生计依赖​​于那小小的窑炉。楚山人一度甚至考虑过放弃这门手艺！

近年来，随着社交网络的发展，人们制作陶器的图片和视频开始传播。更重要的是，人们对体验乡村美食的兴趣日益浓厚。尤其是用砂锅烹制的菜肴，例如红烧虾虎鱼、煲仔饭、糯米饭等等，被全国各地的许多餐馆列入菜单。为了获得盛放这些菜肴的器皿，他们纷纷前往Tru Son，向当地人订购各种形状和尺寸的模具。

我们顺道拜访了位于竹山乡第六村的阮文郎先生和刘氏康女士的家。郎先生和夫人正忙着添柴，想赶在交货前烧完一批陶罐。花园角落里的红土窑里，浓烟滚滚升腾。我能清晰地感受到窑口熊熊燃烧的火焰散发出的热气扑面而来。

朗先生一边用长铁棍往炉子里铲柴，一边和我们聊天。他说，竹山一带的制陶技艺已有数百年历史，具体起源已不可考，但一直父子相传，逐渐发展成为一项传统手艺。有时，在市场经济的压力下，制陶技艺似乎一度失传，因为陶器卖不出去，收入不足以弥补付出。然而，多亏他坚持不懈地传承，如今随着市场需求的增长，制陶业又重新兴盛起来。

据统计，目前整个Tru Son公社还有大约150户人家仍在制作陶罐，每户人家从事该行业的平均年收入约为1.5亿越南盾。

利用农闲时间，以及容易找到的材料，特别是锅的燃料只有稻草、秸秆和干金合欢树枝，这对于当地居民来说也是一个相对不错的收入来源。

如今，特鲁山地区的陶工们不再需要推着装满陶罐的手推车沿街叫卖，而是有商贩到陶罐摆放处上门销售。每个窑炉平均生产400-500件陶罐，批发价根据尺寸不同，每个陶罐的价格在5000越南盾到20000越南盾之间。目前，每个窑炉还能带来超过500万越南盾的收入。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自 2020 年以来，竹山的陶罐制作工艺已被正式认定为工艺村，因此这也是向远近游客发展和推广这项工艺的良机。

保护古代陶器的灵魂

可以说，竹山陶器几乎保留了早期越南陶器最原始、最“纯真”的特征。没有釉，没有繁复的纹饰，只有一个圆圈，有时甚至会变形，就连陶轮也只是一块薄板。看着竹山人制作陶器，我不禁想起童年时玩泥巴、揉捏泥巴、捏成各种有趣形状的时光。

阮氏良女士也是朱山乡第六村的一位陶工，她看着我们费力地制作陶器，笑着说，在朱山乡，妇女和母亲们制作陶器的方法很简单。她们先从宜云（宜禄）或山城（安城）取土，筛去杂质，然后加水揉捏成型。

当泥浆达到一定稠度后，他们一点一点地将其捏成鳗鱼状，放在转盘上。一个个鳗鱼状的泥块堆叠起来，最终形成陶罐的形状。然后，他们用脚趾轻轻控制转盘，用手塑形。陶罐晾干后，他们取出竹条，削去外皮使其光滑，然后在阳光下晒干，最后放入窑中烧制。所有工序都是纯手工完成，不添加任何化学物质，也不涂釉。因此，用陶罐烹饪食物，会带出浓郁的质朴风味。

在学习竹山陶罐制作工艺的过程中，我们获得了一条非常有趣的信息：十多年前，也就是2010年，当地居民发现了许多古代陶瓷和瓷器，例如碗、盘子、罐子和盆，直径从12.5厘米到30厘米不等。后来，研究人员将这些器物鉴定为朱豆陶瓷（产于海阳省南策县），其年代大约在14世纪到17世纪之间。

朱豆是越南14至17世纪著名的陶瓷中心之一。考古学家在越南各地以及世界许多地方都发现了朱豆陶瓷制品，这清楚地证明了封建时期陶瓷工业的辉煌发展。

据科学家考证，郑麦战争爆发时，包括朱豆陶器村在内的南萨地区遭到严重破坏。陶艺家们流离失所，迁徙到其他地区，建立了新的陶器村落。这对于历史学研究而言，是确定竹山陶器村起源的重要信息。或许，在竹山发现朱豆陶器制品，将有助于我们更准确地了解当地陶器制作村落的起源。

Tru Son陶器村的一个好兆头是，杜良县人民委员会已选择此地规划建设一个与观光、旅游和体验相关的工艺村。

最近，在2024年2月2日，杜良县委关于落实杜良县第39-NQ/TW号决议的第255-KH/HU号规划中，明确提出在2030年前将杜良县建设成为拥有稳固经济、文明现代化城区以及省内新的经济文化中心的城镇。

在这项行动计划中，杜良县还决定重点恢复和发展当地传统工艺村落，特别是着重发展竹山陶罐工艺村以及该地区的其他一些传统工艺。

杜良区将制定政策，支持在生产中应用更现代化的机械设备，实现产品设计多样化，建设集中生产基地，并设立产品展示区，逐步发展体验式旅游，了解当地传统文化特色。

竹山乡人民委员会主席阮翠征先生承认，竹山的陶器产业仍处于较为原始的阶段，款式单一，产量发展不稳定。尤其采用手工烧制，使用柴火会造成环境污染。更何况，黏土等原材料资源也日益枯竭，难以长期维持。

因此，当得知计划建设一个与观光体验旅游相结合的手工艺村时，当地居民和政府都非常高兴。目前，当地已选定6号村口附近作为手工艺村的建设地点。据此，长期从事手工艺制作并在家中使用小型窑炉的居民将被集中到规划区域内，以促进观光体验的融合与衔接，并有助于减少环境污染。

“根据规划，区政府将支持公社修建通往工艺村的道路，建设生产区、展览区以及陶器和陶罐制作体验区。希望这些设施能在不久的将来建成并投入使用，为旅游业做出贡献。” Chinh 先生说道。

有鉴于这些迹象，人们希望在不久的将来，杜良县乃至整个义安省都能拥有另一个旅游目的地，一个与古老陶器工艺相关的独特旅游产品。这是一种并非处处都能体验到的旅游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