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富裕却已老

社保退保潮

两年间（2020年和2021年），一次性退保人数首次超过参保人数，分别为76.1万人和86.3万人。算上2022年全年，2016-2022年期间一次性退保人数接近500万人。

按照规定，工人失业满1年后才能领取社保，这个数字肯定不会在今年停止，因为2022年下半年工业园区的裁员潮将急剧增加。

上述现象说明了很多问题。短期来看，尽管过去两年疫情期间出台了许多政策措施，但社会保障体系未能在困难时期为工人提供支持。用一次性保险金支付，无异于用未来的收入来支付当前的开支。正如一些工人所说，如果现在连饭都吃不饱，谁还敢考虑未来呢？

从长远来看，随着越南开始进入人口老龄化阶段，这将带来难题。

一方面，社会保障体系特别是社会保险如果继续按照现在的模式运行，将无力承担“老龄化”国家的福利成本。

另一方面，对于数百万刚刚脱离社会保障体系的劳动者来说，确保足够的收入来养老是一项巨大的挑战。对他们来说，这是20年后的事情，并非每个人都有精力去关心。

但对于政策制定者来说，这是确保社会可持续和安全的关键问题。

包括2022年全年在内，2016年至2022年期间，共有近500万人一次性撤离。图片来源：Thanh Tung/VietNamNet

根据联合国人口基金（UNFPA）的数据，在平均情况下，65岁及以上人口将从2014年的7.1％增加到2049年的18.1％，相当于2000万人。

鉴于目前65%的老年人没有养老金，国家和社会将面临巨大的社会保障负担。根据国家统计局的中期人口普查数据，高达16.4%的80岁以上老人独居。如果考虑到其中三分之一的老人“生活条件差”，这个数字就更加令人担忧了。

更令人担忧的是，越南将“未富先老”。简而言之，我们积累的资金不足以应对老龄化时期。届时，经济增长将放缓，劳动力将开始减少，国家和家庭的社会保障成本将迅速上升。

越南的老年抚养比在东盟国家中位居第三，2015年约为10%，预计未来20年将翻一番。劳动年龄人口自2014年以来持续下降，预计这一趋势将持续到2042年，届时这一群体将不再占总人口的最大比例。

这一前景要求政策制定者立即采取行动，为人口结构变化做好准备。但除了口头指令和联合决议之外，我们实际上并没有明确的计划。

作为适应老龄化社会保障体系最重要的制度，社会保险在经历了多次修订后依然举步维艰，目前仅覆盖38%的劳动者，而近期疫情爆发后，申请退出的人数更是急剧增加。

紧急措施

劳动部认为，到2034年我们正式“老龄化”时，如果没有国家预算的缴款，社保基金将无力支付。对于一个缴费率在亚洲最高、规模约为360亿美元的社保基金体系来说，这是不可接受的。

令人担忧的是，越南将面临“未富先老”的局面。插图：黄河

将劳动力结构转向生产率更高的行业仍然是纸上谈兵的梦想，而现行政策仍然忠于廉价劳动力。

这不仅仅是一个生产力问题：在高附加值行业工作的高技能工人失业的可能性更低。对于低技能工人来说，在巅峰期过后被企业“压榨和抛弃”已不再是一个孤立现象。

统计总局的《劳动和就业报告》显示，35岁以上年龄组的非正式就业数量明显较高。24-35岁年龄组的非正式就业率为47%，而35-40岁年龄组的非正式就业率为53%，40-44岁年龄组的非正式就业率为59%，44-55岁年龄组的非正式就业率为63%。

亿人口与“未富先老”风险 越南即将迎来第1亿人口，2007年至2039年正处于人口黄金期，“未富先老”的风险是我们大多数人的命运吗？

对于“35岁失业者”来说，寻找新工作极其困难，他们不得不在收入较低的非正规经济部门谋生，而家庭“少靠父，老靠子”的负担则不断加重。

如果没有其他公司接受，这些工人中的大多数人选择一次性领取保险金也就不足为奇了。另一种选择是等待25年才能领取养老金，而且退休年龄不确定，这种做法只存在于政策制定者的假设中。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退休时几乎没有或根本没有积蓄。

进一步看，劳动力市场改革是整个经济改革的一部分，目的是帮助越南摆脱中等收入陷阱。

目前我国的人均收入只相当于世界平均水平的40%，远未达到中上收入水平，这样的收入水平不足以保障老龄化社会的实现。

因此，“未富先老”的压力应该成为继续深化体制改革、开放营商环境、鼓励民营经济发展致富的动力之一。

随着“老龄化”战略的转变，需要更多地借鉴人口转变过程中比较成功的国家的经验。

在亚洲，日本就是最好的例子。该国25%的人口年龄超过65岁，预计到2060年这一比例将达到40%。尽管存在诸多问题，日本仍然建立了一个老龄友好型社会、强大的社会保障体系，以及一个能够抵御劳动力萎缩的经济。另一个例子是新加坡，其运作良好的社会保障体系极大地促进了劳动者的福祉。

老龄化是每个国家都必须经历的命运。但是否做好养老准备则是一项政策选择。时间还很充裕，但如果我们不立即行动，不到20年，一个充满不确定性的老年时代将等待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