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皇家稻米品种

安城县春城公社的稻田。照片：福英

运送糯米到首都

“身躯不如龙的糯米粒大/两肩伤痕累累，看起来很奇怪”——“文人”宁越教在《义安，人才辈出的地方》一书中，日记《扛糯米进京》中的两句诗句，将我引向了稻米之乡安城。我决定“做”一场随性的旅行，去感受这片稻米文明底蕴浓厚的土地和人民；去收集那些曾经沉浸于人们命运的怀旧稻米的记忆和故事……

据说，阮朝国王曾下诏，凡出产美味稻米和糯米的地区，一律归顺朝廷。义安人民经过多年的辛勤劳作和雨露滋润，必须选出饱满圆润、晶莹洁白、香气扑鼻的稻米作为贡品。当稻米数量达到朝廷要求时，各村便会选出最强壮的青年男子，背着糯米进贡给国王。

糯米美味无比，但种植和搬运糯米的人们却很少有机会享用。路途遥远，负担沉重，食物匮乏，万一遇上不寻常的雨水，还要小心翼翼地照顾着这一筐筐糯米，百姓们更是要忍受艰辛。把糯米驮到京城，是一段焦虑、担忧、耗费精力的旅程，饱经田间日晒雨淋，才孕育出这颗天赐的明珠，让人眼花缭乱，于是便有了这句令人心酸的诗句：“快去京城/我把箩筐糯米还回去/妻子坐着煮粥/可怜丈夫皮包骨头……”。

张功定先生在安城县春城公社的稻田里与记者交谈。照片：福英

关于糯米的名字，也有很多人解释。有人认为，糯米的名字来源于这种糯米品种，当时要进献给国王；也有人想到糯米的形状：米粒饱满，米粒顶端长着长长的“须”，像龙的胡须一样紧紧地连着……听说到了收获的季节，糯米田里一片金黄，细长的稻秆轻轻倾斜，相互缠绕，远远望去，就像一条条缠绕在一起的巨龙。糯米的稻秆比其他糯米品种要长，最高的可达1.2米，坚韧而结实，当时很多人还用稻秆编织屋顶的布。

它不仅拥有其他糯米少有的特殊形状，还散发着“独一无二”的香味。许多在安城稻田里生活的老人都说，即使路过稻田，空气中也会弥漫着龙糯米的香味；无论哪家用龙糯米煮糯米饭或舂青米饭，全村人都知道。龙糯米煮熟很快，甚至不需要像其他糯米那样在温水中浸泡一夜。脱粒后，淘米沥干水分，然后放在锅里备用，或者像煮米饭一样直接煮熟，就能得到一顿美味的糯米饭。许多心灵手巧的母亲和祖母还会把龙糯米磨成粉，用来做糕点。用龙糯米做成的饼、糕、糕饼等简单的糕点似乎能提升人们的味蕾。

龙糯米之所以稀有，或许还有另一个原因：虽然味道鲜美，但这种品种的种植周期比其他品种要长，而且产量不高，所以并非家家户户都优先种植。只有劳动力多、田地多、经济宽裕的家庭，才会拿出一部分土地种植龙糯米，其余土地则必须种植高产、高产的品种，才能满足一顿饱餐的需要。后来，经历了补贴期和市场经济时期，龙糯米品种逐渐减少，最终完全消失。

龙糯米味道鲜美，但产量低，因此，随着市场经济的到来，龙糯米品种逐渐减少，最终完全消失。图片：Phuoc Anh

恢复皇家米品种

听我讲述寻找糯米的想法，有人告诉我要记住春城地，有人说“你必须去杜城”，有人坚定地说“如果你去找糯米而不去和城，你怎么能找到它”......去看，去听，原来糯米并不只分布在特定地区，而是在安城地各地乡的许多田地里都有种植。

在春城乡9号村，我遇到了担任农业合作社负责人多年的张功定先生（1962年出生）。他说，安城县几乎所有40岁、50岁以上的人都知道并吃过用龙糯米做成的糯米和绿米。“我上次吃龙糯米已经是20多年前的事了，没有哪种糯米比龙糯米好吃。”张功定先生回忆道。2006年，时任春城乡农业合作社负责人的张功定先生对这种濒临灭绝的珍贵稻米品种怀有深厚的感情和担忧。他偶然听说太平省还有一家企业保留着龙糯米品种，便不辞辛劳地前往北方寻找并收购。

“我拜会了太平种子公司总经理陈孟宝先生，表达了我的愿望。这家公司在全国范围内保存了许多珍稀植物品种。之后，他给了我一些种子让我尝试种植。”丁先生说。丁先生把收到的种子种植在大约500平方米的土地上，负责种植和收割，最终只收获了大约3元。由于种种原因，丁先生很遗憾没能保留这个纯种龙糯稻品种。

张功定先生讲述寻找龙糯米的历程。摄影：福映

恢复义安省传统特色糯稻品种不仅是丁先生的愿望，也是安城稻米村众多民众以及众多热爱稻米的科学家的心愿。2019年9月，科技部科技进步应用中心的科学家们启动了“安城县特色糯稻品种研究、恢复和开发”项目。

项目实施人员在当地选取了数十位具有丰富龙糯生产经验的老年人，对水稻植株的典型性状进行了调查，并邀请相关人员参与种植过程，对植株的生长情况进行监测和密切评估。通过研究和实施过程，项目收集了龙糯特色品种的数据，为品种选育和恢复工作服务；建立了品种恢复标准；成功选育和恢复了丰产稳产、品质优良的龙糯品种；生产了50-70公斤以上的超级纯种龙糯稻种子……

几年前，传来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一家大型高科技农业投资公司计划在安城县投资数千亿越南盾，开展优质水稻种植项目，重点恢复珍稀特殊的龙糯品种。这个好消息在热爱祖国的人们心中燃起了希望，希望在不久的将来，曾经声名远扬的龙糯品种能够再次在安城县广阔的稻田里萌芽绽放。更希望的是，这种“御用”糯米品种能够成为优质的商品，为祖国带来丰收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