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静苏联高潮

这批税卡收藏品在义静苏联博物馆展出和保存。

阮文英 November 3, 2024 18:01

义静苏联博物馆目前正在展示、保存和推广许多独特藏品的价值,特别是 1945 年以前的个人税卡文物藏品。

人头税(又称征税、人头税)是封建时期的一种税收,曾被法国殖民者充分利用,用于剥削越南人民,也是国家财政的主要收入来源,服务于其在印度支那的殖民剥削。据诸多文献记载,越南人头税的征收规定历经各个时期的细微调整,日趋具体细化。

在封建制度下,最近的例子是阮朝,阮朝征收的税收有:土地税、人头税、徭役税、矿业税、盐税、营业执照税和酒税。

人头税只向村内居民(正式村民)征收,他们享有诸多公民福利,例如分配公共土地、参与偏远地区或公社外政府职务等。村外居民(非法移民或居民)免缴人头税,但也不享有任何福利。(1)

国家依靠村级登记册征税,并不直接征收,而是将税款分配给各个村镇,再由村镇分配给百姓。登记册将人口分为许多类别:体格健壮者、军人、平民、老人和残疾人,税率各不相同。发生自然灾害时,人们的税负可以减免。免税类别包括:地位显赫者、阮朝官员子嗣、科举考生、军人、工人等。

Tình cảnh cơ cực của người nông dân Việt Nam đầu Thế kỷ 20
20世纪初越南农民的悲惨境遇。资料来源:文件

法国殖民者入侵越南后,越南被划分为三个区域,分别实行三种不同的统治制度:交趾支那、北岐和中岐。在中岐,法国殖民者保留了封建行政制度,使其成为行政机构的有效辅助手段,并从中获取经济和政治利益。法国殖民者充分利用了旧有的税收制度,并大幅提高了税收额,同时还新增了许多税种(其中人头税是主要收入来源),与封建时期相比,税收性质发生了彻底的改变。西方学者H.L. James评论道:“在安南人的软肋下,国家可以自由地扩大弹性税率的范​​围。(2)

人头税由法国殖民者制定,每年征收,对象为18至60岁的人。所有应纳税人都必须持有税卡。税卡上有村长的签名或指纹以及印章。税卡每年更换,颜色也必须每年更换。不同颜色的税卡用于区分本地居民、外来居民和免税人员。纳税人必须随身携带税卡,并在需要时出示。如果被发现没有税卡,可能会被逮捕。遗失税卡的人必须补缴税款才能重新办理。此外,法国殖民者还进一步缩小了免税人员的范围。

Làm đường mía thủ công năm 1922. Ảnh từ sách Annam 1919 - Đông Dương thuộc Pháp
1922年,人们正在手工制作甘蔗。照片出自《安南1919——法属印度支那》一书。

根据北方1897年6月2日颁布的法令以及中央1898年8月14日颁布的法令,个人所得税“北方地区税额从50美分飙升至2.50越南盾,中部地区从30美分飙升至2.30越南盾,相当于当时100公斤大米的价格。死者并未免税,反而是生者必须缴纳税款。殖民政府强迫每个村庄按规定缴纳全额税款。”(3)

1908年,面对法国殖民者的残酷压迫和剥削,越南中南部各省爆发了一场自发的农民反税运动。但由于缺乏领导和组织,这场运动遭到镇压,最终瓦解。此后,他们被迫将人头税从2.40越南盾降至2.20越南盾,将4天的义务劳动日减少到3天,并宣布不再提高5%的土地税。

Những người tham gia kháng thuế năm 1908. Ảnh: nghiencuulichsu.com
1908年税务抗议活动的参与者。图片来源:Nghiencuulichsu.com

自 1919 年起,殖民政府下令废除北部和中部地区的旧税率,实行人头税为 2.5 越南盾的集体纳税制度……仅在南部,人头税就从 1913 年的 5.58 越南盾增加到 1929 年的 7.5 越南盾。

1912年至1929年间,税收总额是前一时期的三倍。在正常年份,相对于民众微薄的收入而言,这笔税收已是一笔沉重的负担。在粮食歉收、经济危机等困难时期,负担更是雪上加霜。按人均计算,无论年龄大小,每个越南人都要缴纳8越南盾的税款,相当于当时70公斤的优质白米。(4)

1929年至1933年的世界经济危机对越南的经济和社会形势产生了巨大影响。许多工厂、企业和种植园缩减了生产规模。成千上万的工人失业或只能领取低工资。数百万农民失去了土地,陷入贫困,其他社会阶层的生活也受到了波及。

“工人的日工资从未超过2至2.5法郎。男性日薪1.75至2法郎,女性日薪1.25至1.5法郎,8至10岁的儿童日薪0.75法郎……在种植园里,工人们每天要工作15至16个小时……农民们不得不缴纳高额税款、各种费用和高利贷。1929年,一项税款相当于50公斤大米;1932年,相当于100公斤;1933年,相当于300公斤……农民们为了生存,不得不向地主借贷,利率不计其数,然后不得不变卖所有微薄的资产,甚至包括子女,来缴纳税款和偿还贷款。”(5)

Công nhân Việt Nam thời Pháp thuộc
法国殖民时期越南工人。资料来源:文献

进入1936年至1939年期间,法国殖民者不断提高人头税。在北部,自1937年起,人头税被分为14个等级。在中部地区,1938年11月16日颁布的第81号法令规定,所有年满18岁的男性公民均须缴纳一定数量的人头税,并按不同税率划分。在南部地区,人头税从7.5越南盾降至4.5越南盾和5.5越南盾,但同时征收了所得税。在1938年9月21日宣读的中部地区众议院闭幕致辞中,也提到了税收问题,并要求保护国政府实行民主制度,减轻人民的税收负担。“我们越南中部人民土地面积小,人口众多,赋税沉重,生活十分艰辛。然而,政府此时却还在增税。我们担心,如果遭遇危险,我们能否承受得住?”

因此,在1945年以前,沉重的赋税使人们的生活更加悲惨。除了个人所得税之外,法国殖民者还不断提高各种不合理的税收,例如土地税、盐税、酒税、鸦片税、居住税、房屋税、灌溉税、贸易税等等。

人们还被迫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购买政府债券、国防券,为战争基金捐款,忍受村长和暴君征收的各种过高附加费,以及婚礼和节日中不良的习俗……

越南国内贫富差距迅速扩大,阶级冲突,特别是越南人民与法国殖民统治者之间的冲突日益激烈,为1945年八月革命的胜利奠定了重要基础,最终夺取了全国政权。

Chính phủ Liên hiệp Lâm thời Việt Nam Dân chủ Cộng hòa.
越南民主共和国临时联合政府。

1945年9月3日,在临时政府第一次会议上,胡志明主席提议立即废除三种税收:人头税、市场税和渡船税。1945年9月7日,内政部长武元甲代表临时政府主席签署了第11号法令,废除人头税,并确认人头税是一种不合理的税收。

义静苏联博物馆目前正在展出、保存和推广众多珍贵藏品,特别是1945年以前的个人税卡文物。该系列藏品包括6件文物,年代跨越1931年至1942年,正值法国殖民者在越南征收个人税时期。这些文物是博物馆工作人员长期收集的成果。具体如下:

- 法国殖民政府签发给阮清远先生的个人所得税卡,地址:越南义安省南丹县春寮乡清水村。个人所得税类型:2类,税额:80越南盾。有效期:1931年7月1日至1932年6月30日。

- 法国殖民政府签发给阮利先生的个人税卡,居住于河静省干禄县来泽乡上娥村,41岁。个人税类型2,税额50分。有效期自1931年7月1日至1932年6月30日。

Sưu tập thẻ thuế thân trưng bày và lưu trữ tại Bảo tàng Xô viết Nghệ Tĩnh.
收藏于义静苏联博物馆的税卡。

- 法国殖民政府向阮谭先生(Nguyen Tam)签发的个人所得税卡,居住于越南义安省雄原县文苑乡福美村,36岁,职业:农民。个人所得税类型2,应缴税额975越南盾。有效期自1935年7月1日至1936年6月30日。

- 法国殖民政府签发给阮廷良先生的个人所得税卡,地址:越南河静省香溪县上田乡上泽村,44岁,农民。个人所得税类型2,应缴税额9125越南盾。有效期自1935年7月1日至1936年6月30日。

- 法国殖民政府签发给黎柳先生的个人所得税卡,黎柳先生,居住于越南河静省香山县友邦乡静艳村,54岁,职业为劳工。个人所得税类型2,应缴税额75越南盾。有效期自1937年7月1日至1938年5月。

- 法国殖民政府向越南义安省安山县登山乡智乐村的陈文蒂先生(30岁,职业为苦力)签发的个人所得税卡。个人所得税额为1越南盾30行。有效期自1941年7月1日至1942年6月30日。

义静苏维埃博物馆收藏的人头税卡,作为具有具体而真实内容的文物,是珍贵的历史文献,可用于研究、展览和教育等,有助于展现和描绘国家历史上特定时期的社会图景。这些藏品使公众得以了解1945年以前殖民和封建统治下,农民因税收(尤其是人头税)而遭受的压抑和苦难。义静苏维埃博物馆将继续研究、保护和推广这些藏品的价值,并广泛地向国内外参观者介绍它们。


笔记:

1.《阮朝史:一种新的研究方法》,教育大学出版社,2005年,第173页。

2,3,《越南历史概要》第二卷,教育出版社,2000年,第115页。(同上)

4,同上,第 220-221 页。

5,同上,第 298 页。

根据 btxvnt.org.vn
https://btxvnt.org.vn/chi-tiet-bai-viet/vai-net-ve-thue-than-truoc-nam-1945-o-viet-nam-va-gioi-thieu-suu-tap-the-thue-than-duoc-trung-bay-va-bao-quan-tai-bao-tang-xo-viet-nghe-tin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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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稿刊登于《义安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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