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咖啡日......不在义安
(Baonghean.vn)——自2016年以来,越南政府每年都将12月10日定为越南咖啡日——这一天是胡伯伯视察同孝农场的日子(1961年12月10日)。这的确是咖啡日的意义所在,但在义安省,曾经有大片咖啡种植园或广阔的咖啡农场,如今却不见咖啡树了……
先驱者的印记
据史料记载,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法国殖民者占领印度支那(越南、老挝、柬埔寨三国)期间,进行了第一次殖民剥削(1897年-1914年)。在此期间,法国殖民者重点在北溪、中溪、西原等地进行剥削,建立起大片种植园。无一例外,富贵地区这里拥有营养丰富的红色玄武岩土壤,成为开发大型咖啡和橡胶种植园的首选地区。
在保护国政府的有效支持下,法国种植园主和少数亲法越南人在短时间内占领了约15,498公顷土地,并在此建立了许多咖啡种植园。当时,这里种植园的咖啡主要以“Arabica du Tonkin”(来自东京的阿拉比卡咖啡)的品牌出口到法国,其品质被认为与巴西和哥伦比亚的咖啡相当。

八月革命胜利后,这些种植园被移交给革命政府,并被统称为种植园管理委员会。1947年底,种植园管理委员会更名为义安移民垦殖部,1949年更名为富贵国家种植园营。
在法国种植园主和亲法越南人逃离后,为富贵咖啡产区的发展做出巨大贡献的人是吴文黄教授(2013年去世)。他原籍富安省,1944年毕业于印度支那农业学校,1945年起追随革命,参加了越南民族的两次漫长抗战。他几乎一生都与义安省西部地区,尤其是富贵县的红色玄武岩土壤紧密相连。

工程师黎廷廷是吴文黄教授的同事,他在西孝热带植物实验站(隶属于农业部经济作物研究所,现为富贵果树与经济作物研究中心)工作多年,从接管法国种植园之初就与他共事。他回忆道:“1946年,吴文黄教授作为农业部人员,受越南民主共和国政府的委托,接管逃离的法国种植园,并成立了富贵国营农场企业,这是后来许多国营农林农场的前身。当时,富贵国营农场企业的任务是组织管理和恢复法国种植园主或亲法越南种植园主留下的废弃咖啡园,以供采摘。”
吴文黄教授曾短暂在四区间农学院任教,该学院从顺化撤至安心山(隶属于同孝农场)。之后,他被农业部调往别处一段时间,北方进入社会主义建设时期,作为南方战场的坚实后方,吴文黄教授回到富贵县,在建设初期执掌西孝农场。
此时,他意识到需要建立一个科研机构,负责科研和应用,以促进经济发展。在德意志民主共和国专家代表团来访之际,他提出了建立热带植物研究所的想法,并得到了专家们的支持。随后,西孝热带植物实验站正式成立(1960年4月),吴文黄教授被任命为首任站长。

关于咖啡树,通过研究法国农学家关于印度支那农业的文献,西孝热带植物实验站成立后,吴文黄教授和他的同事们直接在法国人最早引进咖啡树种植的地方之一——广平省布泽地区寻找废弃的野生阿拉比卡咖啡树。1960-1961年间,西孝热带植物实验站的工作人员走遍了富贵省的仙生、奈生,新祺省的武荣、河淑,清化的福都,宁平的根、友远,河南省的池讷等老咖啡种植园……寻找阿拉比卡咖啡树的基因,研究和培育适合这片红色玄武岩土地气候和土壤条件的咖啡品种。
西孝热带植物实验站,以及后来的富贵果树与工业植物研究中心,曾对37个品种进行研究,最终认定卡蒂姆咖啡是富贵地区的适宜品种。之后,许多农场开始大规模种植卡蒂姆咖啡,其中最著名的是西孝和同孝。
长期以来,咖啡一直被认定为义安省的主要经济作物。尤其是在富贵县13400多公顷的红色玄武岩土壤中,咖啡种植面积一度超过7000公顷。咖啡种植面积一度预计扩大到9400公顷或10000公顷,年产咖啡豆9300吨至10000吨……

义安省的“缺席”咖啡日
在国营农场蓬勃发展的时期,富贵地发生了一件大事。1961年12月10日,胡伯伯第二次回乡探望同孝农场。同孝农场是当时北方典型的国营经济模式之一。他在这里考察了奈生咖啡山119号咖啡地,并参观了其他一些畜牧业模式。
胡伯伯当时视察同孝农场的举动,对同孝农场乃至义丹县产生了重大影响。因为这体现了党和政府对同孝农场国营经济模式的重视。这不仅是对农场干部职工辛勤劳动的肯定,同时也激励和鼓舞了同孝农场干部职工,也鼓舞了其他建设工地干部职工和义丹县农民,让他们更加努力地投身社会主义建设事业。
正是基于这一意义深远的事件,越南政府总理于2016年7月29日颁布了第6306/VPCP-KTN号决定,将每年的12月10日定为越南咖啡日。每年的这一天,全国各地都会热情举办咖啡节,这也成为推广与咖啡这一古老饮品相关的旅游的有效机会。

然而令人唏嘘的是,尽管越南咖啡日的诞生源于义安富贵县的重大历史事件,但如今,从西孝到同孝,咖啡树已从众多农场中消失。咖啡树种植面积在鼎盛时期曾超过7000公顷,2005-2006年则开始减少到500公顷,2012-2013年则减少到100多公顷,如今几乎消失殆尽。
导致义安省咖啡树消失的原因有很多,其中大部分是由于病虫害、产量低下以及被橡胶、柑橘、木薯、甘蔗等经济价值更高的作物所取代。此外,管理方面的限制、组织变革、农场合并重组等因素也影响了咖啡树的发展。

农业与农村发展部技术管理与科技司司长吴黄庆先生表示:“目前,我省的经济作物发展规划中,咖啡树已不再纳入规划,因为已被许多其他产量更高、经济价值更高的作物所取代。此外,由于咖啡树长期种植后会感染多种病虫害,尤其是根部疾病,导致产量下降。如果要重新种植,至少需要轮作3-5年,才能确保咖啡树不再受到病虫害的侵害。”

在富贵县恢复咖啡树也非常困难,因为它取决于许多因素,包括投资、照料和产品产量。如果生产只是为了销售原材料,效率不高;而投资于封闭的生产链,没有投资者有足够的潜力参与其中……
值得一提的是,2021年4月2日,农业与农村发展部发布了第1392/QD-BNN-TT号决定,批准了2021-2030年越南精品咖啡发展项目。该项目旨在在自然、经济和社会条件适宜的土地上发展精品咖啡,以产出最优质的咖啡。在此期间,精品咖啡主要集中在8个省份发展:奠边省、山罗省、广治省、昆嵩省、嘉莱省、多乐省、多农省和林同省,义安省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