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政祺同志(1890-1931):革命热情的光辉典范
邓正祺在义静苏维埃运动中以及在其整个职业生涯中,所取得的杰出成就是宣传、培训和鼓动工作,并通过不朽的诗篇留下了特殊的印记。
义静苏维埃运动时期,义安、河静两省数万党员、干部和革命群众都熟记《革命歌曲》,它以激昂豪迈的歌词激励人心:
“我的劳动兄弟姐妹们,
谁知道这个?
已经过去近八十年了,
为狗或羊制作水牛或马的身体。
西方军队在很多方面都很残酷,
南方人有时会面临危险。
更多的压迫和贪婪,
当奴隶的时间越长,你就会越痛苦。
这首诗的作者是邓正祺(又名邓德珍、邓同茂),1890 年出生于乂安省南丹县南金乡 Hoanh Son 村(现为 Khanh Son 乡)。
邓正祺的祖父是邓德媛,卒于嗣德二十一年(1868年),卒于嗣德年间,为官清廉,为人正直。邓正祺的生父是邓德和,因出身官宦,被赐号“阿子”。他虽然学习过很多年汉语,却只喜欢待在乡下当医生。母亲是黎氏雅,常年在田间辛勤劳作,织布为生。邓正祺是家中最小的孩子,饱经风霜,成了孤儿。他三岁时,父亲去世。十四岁时,祖父和母亲相继去世。从此,邓正祺便与身为穷儒的长兄生活在一起。他的嫂子也务农,养蚕织布。邓正祺一边学习,一边利用空闲时间去打柴、摘菜,帮助兄弟姐妹们。家庭的现实环境很快让邓正祺与村里的劳动人民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1907年,邓正祺被教育大臣曹宣德(他祖父的挚友)送往顺化求学。在家乡南丹,邓正祺已掌握了一定的汉字。在顺化,他学习了国语和法语。凭借他的聪明才智,他只需听几遍或读几遍就能记住一篇文章或一首诗。因此,经过几年的刻苦学习,他获得了足够的资格,成为一名文员,收入足以养活自己和家人。然而,当曹宣德先生想让邓正祺在顺化担任法官或书记员时,他婉言谢绝了,并回到家乡,在南丹县沙南镇开办了一家私人教习班。
邓正祺求知若渴,在教学的同时,也不断自学,精进汉语、越南语和法语。为了检验自己的水平,他还参加了戊午年(1918年3月)的乡试。这次考试除了考中国诗歌和文学外,还考法语作文和数学。虽然邓正祺最终未能及格,但他通过这次考试,见证了越南科举制度的终结,也见证了封建制度的衰落和文化殖民体系的扩张。
1923年,邓正祺从法越小学毕业。他与范氏姜女士(现南丹县南清乡清水村人)结婚,并在妻子的家乡建房居住。
1924年,邓正祺携妻儿前往顺化,在城内开办学校,名为“泰泽学校”。当时,范鸿泰在广州沙田投掷炸弹刺杀总督梅林事件(1924年6月19日)爆发,全国工人运动和爱国运动高涨。
1925年,越南南北掀起要求法国殖民者赦免与邓正祺同乡的著名爱国学者潘佩珠的运动。1926年,南北两地掀起追悼改革派爱国学者潘周桢的运动。邓正祺日夜不眠,积极动员、组织学生参加集会示威,与顺化古都人民一道,为潘佩珠争取赦免,推翻法国殖民者的残暴统治……
他越是痛恨敌人,就越是钦佩潘佩珠的人格和才华。自从被法国殖民者流放到顺化后,邓正祺有机会探望潘佩珠,并逐渐与他成为亲密的同胞。他熟记潘佩珠许多感人至深的诗篇。这进一步激发了他的爱国情怀,也激发了他与生俱来的诗歌和散文天赋。
1925年至1926年间,马克思列宁主义通过阮爱国的“革命道路”在越南开始传播。越南革命青年协会(简称“青年会”)在中国广州成立,并在全国许多地方发展基层组织。在乂安省,福越协会于1925年7月14日成立。此时,革命倾向更加活跃的青年会也成立了,吸引了众多阶层加入。许多新越党员也加入了青年会。
在承天顺化,青年协会也蓬勃发展。1927年初,邓正祺被接纳加入青年协会。这标志着他的成熟。从那时起,他便投身于有明确方向、原则和目标的革命活动。他开始深入群众,了解农民、工人和城市贫民的愿望,并运用各种适当形式在人民中宣传和唤醒民族意识和阶级意识。
邓正祺的学校不再像以前那样只是个传授文化知识的地方。他教授爱国主义和革命性的诗歌,以启迪学生的民族自立意识。长期以来,法国特工一直暗中跟踪邓正祺老师。1927年底,他们下令关闭太泽学校,并将邓正祺老师驱逐回国。他们希望用这种伎俩,让邓正祺老师感到恐惧,从而放弃他的理想。
但当局误判了邓正祺的性格。被驱逐回家乡南丹后,他努力与革命组织取得联系,并被指派负责管理位于南丹金莲村森村王叔贵教堂的一所学校。这所学校由越南中央青年协会于1927年7月创办,旨在为贫困儿童提供学习场所,并作为该协会的联络点。此前,学校只有一个班,但邓正祺回国后,学校又开设了一个班。邓正祺凭借在顺化时期积累的经验,回到森村后,经常向学生灌输爱国主义、热爱人民和做人的意志,教他们背诵潘佩珠、维新运动、同京义笃等众多爱国诗歌……
他白天忙于学业,晚上则走访学生家属和当地民众,用他的劝说技巧唤醒同胞的民族意识和对敌人的仇恨。当时,在森村和许多邻近村庄,几乎无人不知这位先生。他精通中、西、越语,教导学生德智体全面发展,因此人们尊敬他。另一方面,人们也钦佩他的正直品格和对国家和人民的热爱。
1929年,邓正祺收到噩耗:越南中央青年协会被法国秘密警察发现并通缉,多名骨干被捕,协会的许多基层组织被瓦解。1929年秋的一个早晨,南丹县县长派士兵搜查了森村的学校,没收了一批进步书籍和报纸,并逮捕了邓正祺先生,将他带回荣市交给法国秘密警察。经过几轮审讯,他们仍然找不到任何具体线索,于是法国秘密警察将此案移交给南朝官员审理。当时乂安省的法官是阮克念,他曾是邓正祺的同学。他假装可怜朋友,说道:“我和你曾是同门师兄弟,如今我成了‘大官’,你成了‘小囚’,真是丢人。”他劝朋友放弃反法思想。然后,他又滔滔不绝地谈论所谓的“祖国的文明功绩”,谈论法国军队的无敌力量。他为自己辩护:他并非一个没有受过教育的人,不会为国家和民族着想;但他认为,爱国需要懂得“时机”,而安南这个国家此时此刻不可能拥有这样的时机……
尽管听到法官的“供词”感到不舒服,但邓正祺还是努力克制自己不发火,以免对量刑不利。他只是表示,自己只是在教书养家糊口,并没有做过任何可以称之为反政府的事情。
由于没有确凿的证据,也没有当事人的证言,南乂安朝廷无法将邓政祺判处监禁,而是将他交给地方官府软禁。
南丹人民的思想更加开明,因此无论地方当局如何严加管控,邓正祺仍然设法与革命组织取得联系。得知革命运动蓬勃发展,印度支那共产党和安南共产党相继诞生,他感到无比兴奋。在义静,新越党的积极分子也成立了印度支那共产主义联合会。
1930年初,潘廷同(来自 Luong Giai 村)从顺化返回后拜访了 Dang Chinh Ky。他建议 Phan Dinh Dong 立刻加入革命组织,而不要返回顺化担任 Phan Boi Chau 的秘书。
1930年2月,越南共产党成立后,工农斗争运动在南北各地兴起。与此同时,越南国民党在安沛省爆发暴动(1930年2月9日),并遭到法国殖民者的惨败和镇压。在乂安省,封建殖民政府逮捕并判处了大批革命战士,尤其在1930年3月13日处决了乂安省农民总协会在土豆酒楼(荣市)的两名干部——潘文丹和阮文铎。
这些恐怖行径无异于火上浇油,使群众更加仇视敌人,斗争运动更加高涨。从1930年5月初起,义静省的革命运动进入高潮,首先是荣市-滨水区工人和农民的大规模示威游行(1930年5月1日),遭到血腥镇压;其次是清昌区奇园种植园被摧毁(1930年5月1日),也遭到残酷的恐怖袭击。
自从加入共产党以来,邓正祺更加积极,印发传单,发表演讲,进行宣传。他能言善辩,经常吸引年轻人加入运动。1930年8月30日,邓正祺与县党员干部一起,动员数千人游行到县府,抗议并要求解决人民的诉求。县长黎克祥被迫签署请愿书,其中承诺:“南丹县长,从今以后,不再骚扰人民。”

邓正祺同志的不懈努力,在县委和县民中赢得了良好的声誉。义安党第一次代表大会(1930年10月)召开后,南丹县委选举成立了由7名委员组成的正式党执行委员会。邓正祺同志被选为南丹县委第一书记。
肩负这一重任,邓正祺和执行委员会夜以继日地应对敌人的镇压,并努力与英勇的红色自卫队一起坚守根据地,建设“保农公社”(农村和公社的苏维埃政权)。
当时(1930年10月至11月左右),全省革命运动尚不均衡。虽然清章县、南丹县、安山县和兴原县的运动已发展得相当高涨,但演州县、安城县和琼吕县的运动却并不十分活跃。因此,中部地区党委和乂安省委采取了将优秀干部派往这些地区的政策。邓正祺受乂安省委委派,担任省委宣传鼓动部部长,并被派往安城县和演州县。
正是在那时,邓正祺创作了《革命歌曲》,以宣传和推动那些没有像其他县那样经历激烈斗争的县的革命运动:
“...你看,Ben Thuy 先站了起来,
接下来,Thanh Chuong 站了起来。
南丹、宜禄、洪阮、
孙先生,河静醒了。
我难道只能坐着等死吗?
我们必须共同下定决心。
这个公社和那个公社是连在一起的,
呐喊,呐喊,呐喊!
红旗迎风飘扬,
白纸铺在地上
城市中央爆发了一场战斗,
对方有铁子弹,我方有金肝……”
这首诗犹如号角,激励着大家奋起战斗,可以说是义静苏维埃不屈不挠的意志和精神的象征。

除了《革命歌曲》之外,邓正祺还与义安省委宣传部干部共同创作了一首长诗(一百多行诗)《印度支那共产党的号召》,其中有这样一段话:
“……共产党宣传
马克思列宁主义
让我们为青春加油!
加油女士们!
一派工农兵
我们必须同意。
热情的决心
共同战斗
最终之战”
1930-1931年期间,干部、党员和广大群众的文化水平尚低,宣传工作尤为重要。邓正祺充分发挥自己的才能和优势,为党的宣传鼓动工作做出了重要贡献。他尤其擅长演讲。邓正祺的文章《对青年讲话》在1930-1931年期间,深深地打动了义静省的青年一代,并被人们铭记,至今仍有许多人铭记在心。以下是其中的一些摘录:
……青年是什么?是年轻的、纯真的、不愿低头的、拥有高尚灵魂的人……你看,过去的俄罗斯不是君主专制国家吗?多亏了青年团的分担和努力,今天的俄罗斯才变成了无产阶级专政国家。你看,过去的玻利维亚不是依附于德国的国家吗?多亏了青年团的敲钟鼓声,唤醒了沉睡的灵魂,今天的玻利维亚也成为了一个自由平等的国家。
啊!青春多么令人敬佩!青春多么可怕!不管谁说青春能动天,天就动;能撼地,地就撼……外国的年轻人已经牢牢地掌握着社会的命运。那么,我们国家的年轻人呢?
……我们刚上学的时候,嘴里念着a、b、c,脑子里却装着“hong”和“thi”。我们只会嘟囔着toa、moa、nong、uy,脚上却在琢磨着怎么把“靴子”穿得时髦,手上却在琢磨着怎么拄拐杖才能显得威风。我们早已掌握了“tham”和“doc”的本领,脸上却洋溢着光彩,环顾家族血脉,无人能出其右。甚至到了鸡舍里的鸡都涂着脸,锅里的鱼都摇着尾巴的地步。啊,奴隶们,老的还没来得及转过身,年轻的奴隶们就已经开始挑起重担了!这就是我们年轻兄弟的本性!这就是我们年轻人的性格。这让那些热血沸腾的人流不下来,又怎能不愤怒呢!
我们都必须顾全大局。抗争的旗帜在世界中心飘扬。民权的浪潮已席卷四海。我恳请你们,年轻人,赶快站起来!鼓起勇气,立下牺牲的决心。用鲜血去争取权利,用红旗去修补社会的根基。
可以说,邓正祺在义静苏维埃运动中以及在其整个职业生涯中所取得的杰出成就,都是通过不朽的诗篇所进行的带有特殊印记的宣传、训练和鼓动工作。
苏联义静诗歌文学是越南革命文学宝库中的珍贵瑰宝。邓正祺为革命文学的洪流贡献了永不褪色的璀璨宝石。
不幸的是,在法国殖民者和他们的爪牙的恐怖浪潮中,邓正祺被捕并于1931年底在狱中去世,享年42岁。
邓正祺先生是革命热情、创造力、宣传鼓动能力和方法的光辉典范。他那些表达了他对共产主义理想的雄心壮志和坚定意志的诗歌和散文,将在我们的事业中永垂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