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静苏维埃运动

阮氏宁同志(1901-1944):保持共产党员品质

Bui Ngoc Tam - BNCLSD 义安省 DNUM_AGZBBZCACE 20:58

阮氏宁于 1901 年出生于德塔街安村(现义安省荣市边水坊)。

1970年,在义安省委的指导下,荣市市委组织召开了永滨水党委秘密时期(1970年3月11日至17日)党史鉴定大会。此次历史性大会一致表彰了9位代表永滨水市党委和人民英勇战斗传统的干部党员(1945年八月革命前)。这9位代表中,有前中央委员(如:乐猫),有些是义安农民总协会的成员(比如同志黄仲智)。值得注意的是,只有一名女性,是正式党员,从事通讯工作,她就是阮氏宁(俗称魏宁,别名平)。

过去,滨水地区人口稠密,土地贫瘠,遍地沙土,人民生活贫困潦倒。收入本来就微薄,人们不得不辛勤劳作,缴纳人头税、土地税和各种杂役。由于滨水地区地处南北大道,每年这里的人家都要派人去做“phu-tran”(信差)。phu-tran 指的是负责在不同地点之间传递朝廷文书、传票、诏书以及来自各地的各种奏折、奏请和信函的人。

滨水港 (Ben Thuy Port) 面向印度支那森林火柴公司 (SIFA) 发电厂

位于魁特山脚下的魁特驿站是本省主要驿站之一,因此,在滨水地区,需要当驿员的人数比其他驿站要多得多。无论白天黑夜,风雨交加,严寒酷暑,只要听到三声鼓声,驿员就必须立即赶到“跑驿”,通常是步行。驿员除了递送公文和文书外,还要送国物,用轿子护送达官显贵前往首都(顺化),或出访各地,或科举考试通过后“回乡祭祖”……因此,过去滨水地区流传着一首非常好听的民歌:

爱你我要爱生活
听见三声鼓声,我的手脚就软了。

由于贫困、天灾人祸和殖民者和封建主义者的压迫剥削,滨水地区人民具有勇敢、热情的性格,不畏惧统治者,为了伟大的事业愿意牺牲自己。

自从1884年法国殖民者通过《帕特诺特条约》将奴隶制强加于我国人民之后,滨水(Ben Thuy)从一个农业区发展成为一个拥有众多大型工商业场所的城镇。1914年3月11日,印度支那总督迫使国王维新颁布法令,将滨水镇升级为滨水市。滨水农民的数百公顷耕地再次被法国殖民者征用,用于建造工厂。农民们又成了工厂的雇佣工。人们称他们为“棕衫工人”(以区别于来自北方的“蓝衫工人”——技师)。

年仅14岁的阮氏宁不得不在滨水火柴厂谋生。她虽然名义上是一名工人,但实际上却生活在牢笼之中。工厂的生产车间里,每隔15米就有一个装满藤条和竹棍的管道,每当工人迟到或不向工头或老板打招呼时,工头就会用这些管道殴打他们。火柴厂的工人大多是妇女和儿童。工厂里没有专门为女性设置的厕所或小便池。

Lao động nữ và trẻ em trong Nhà máy Diêm Bến Thủy. Ảnh: Tư liệu
滨水火柴厂的女工和童工。图片来源:文件

阮氏宁的妹妹阮氏海,从12岁起就在火柴厂做媒人。有一天,工头哈奇发现阮氏海在插火柴时打瞌睡。他狠狠地打了她一顿,然后把她塞进火柴盒里,使劲摇晃,直到她昏过去。回到家后,阮氏海病重。由于家境贫困,又没有足够的药品,阮氏海未到青春期就去世了。

父母早亡,他和姐姐们相依为命,弟弟惨死的惨痛经历,让宁对地主、侵略者和汉奸更加痛恨。

阮氏宁成年后,与同乡的搬运工黎越薇结为伉俪,从此人们便称呼她为薇宁。

与阮氏宁来自同一个家乡,在同一家火柴厂工作的同志有黎茂、黎越泽、阮利和阮福,他们都是荣市首批福越协会(滨水)的成员。对阮氏宁来说,幸运的是,正是这些同志唤醒了她的民族意识,并接纳她加入福越协会(新越)。从此,阮氏宁越来越积极地参与工厂的斗争。

1925年,霍乱肆虐,工人大量死亡。工头们趁机耍了个花招,强迫工人每年两次捐钱买供品,祈求神佛庇佑,驱除邪灵和疾病。面对工头的剥削和压迫,火柴厂工人组织了多次斗争,最初是抵制“上供驱疫”的闹剧。渐渐地,斗争有了更具体的内容,例如:要求增加工资、减少工时、要求用女工头管束女工、要求修建女厕所……其中最突出的是1926年6月的罢工。工人们的诉求是反对强制劳动制度,并将恶毒的工头洪某赶出工厂。经过4天的罢工和激烈斗争,火柴厂老板被迫接受了工人的要求。

1928年,斗争运动发展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这要归功于魏宁女士和其他姐妹在新越支部、工会、互助会和友好协会的积极活动。1928年初,火柴厂的工人迫使厂主下令解雇蔡润和蔡强等臭名昭著的恶毒工头;与此同时,这场斗争也迫使厂主接受工人选举的“工头”来管理工厂。黎辉学先生被他的兄弟姐妹们选举为接替南祥鹤的“工头”,成为整个火柴厂的老板。火柴厂工人的积极活动对荣市-滨水地区其他工厂的斗争运动产生了强烈影响,厂里的骨干成员有黎茂、黎越泽、黎端淑、阮福、阮利、阮氏宁、阮氏璧、阮氏杜等。

这些伟大的成果是工人们辛勤劳动、牺牲牺牲、流血流汗的成果。在斗争中,资方勾结秘密警察逮捕了许多人,并对他们施以残酷的酷刑,其中被殴打最惨的两名妇女是黎氏秋和阮氏宁。

自1930年3月起,吴氏工厂设立了印度支那共产党支部。阮氏宁很荣幸能与党支部书记黎茂同志、荣市边水省委书记(1930年10月起,他已升任党中央候补委员)以及1930年至1931年担任中央区委委员的阮福同志和阮利同志一起加入该支部。

Nhà máy Diêm Bến Thủy những năm 1920.
20世纪20年代的Ben Thuy火柴厂。照片:文献

1930年,义安、河静两省发生严重饥荒。在荣市-滨水地区,米价突然从3-4盾/公担飞涨到20盾/公担,农村歉收。农民的生活本已苦不堪言,工人的生活更是苦不堪言,因为物价飞涨,工资却没有上涨。面对这种情况,工厂党支部组织斗争,要求厂主将工人的工资从5美分提高到10美分;将每天的工作时间从16小时减少到12小时;为发生工伤事故的工人提供劳动保险;为工人烧开水供他们工作时饮用;增加门的数量并给玻璃门刷漆以防中暑;为男女工人建造单独的卫生间和小便池;任命女工主管来管理女工(取代那些经常欺负和捉弄女工的男工主管)。

当工人们提出诉求时,老板们拒绝解决。工人们立即宣布罢工。魏宁和其他党支部和工会同志积极动员兄弟姐妹以多种方式参与斗争:女工们坚决不去上班;在家的妇女们鼓励丈夫和孩子坚持斗争到底。此外,他们还动员起来帮助生活困难的家庭,以增强罢工的潜力。魏宁率先提议设立救济基金,以帮助处境特别困难的罢工工人家庭。

三天后,永滨水特工局局长毕德派出两队士兵到工厂进行恐吓,但工人们的斗志丝毫未减。最终,厂方不得不妥协,以每公担6盾的价格向工人出售大米。工人们被允许任命几名妇女担任“工头”,例如阮氏碧女士(阮越禄之妹)担任制棒部门的工头,阮氏月女士担任包装部门的工头;此外,还允许一名来自北方的妇女守卫工厂大门,以取代那个残酷无情的工头。工时从每天16小时减少到12小时。厂方还必须在一定程度上满足其他要求。火柴厂工人的胜利斗争再次迅速对木材厂以及永滨水其他工厂的斗争运动产生了积极影响。

阮氏宁在吴氏工厂斗争运动中功绩卓著,在1930年至1931年革命高潮期间,即宜静苏维埃成立之际,受中部地区党委动员,担任中部地区党委的通讯员。通讯工作极其重要,但也极其危险。最艰难、最残酷的时期是运动低潮时期,中部地区党委的领导人纷纷牺牲,落入敌阵(黎茂、阮德景、阮风色……)。

法国殖民者及其爪牙以“有义静则无富人,无义静则无穷人”的恶毒咒语,残酷地屠杀干部、党员和革命群众。在安山县的福山、兴原县的福州、富龙、清章县的五福、武烈等地,都出现了万人坑……特务和士兵经常在午夜至凌晨两点之间前往检查和逮捕革命干部。在滨水地区(以及许多其他地区),他们砍伐树木,使其高度仅及腰部或更低,以便于控制路人。在韦宁的家乡德塔街,他们在街道的四面修建了四座高耸的瞭望塔,以控制路人。上班族只能在规定的时间内通行。

魏宁克服一切困难和危险,突破重重围剿,向义安省各地乃至整个义春地区(河静省)散发区委传单。

薇宁一家人的生活依然依靠火柴厂微薄的工资和丈夫的搬运工工作。当工厂老板们解雇了一大批他们认为积极参与政治的工人时,薇宁也失去了工作,一家人的生活变得更加苦不堪言。但让丈夫犹豫的是,他们结婚多年却一直没有孩子。看到妻子偷偷摸摸地工作,他更加担心妻子的生活和家庭的安宁。她耐心地、用心地向丈夫解释着失去国家和家庭的处境,因为需要有人出去救国救民……

至1931年底,中部区委主要干部只剩下同志了。黎越传和阮利。韦宁和阮利在德塔街一带秘密设立了地区党委总部。她说服丈夫将家里珍贵的木制家具赠予地区党委。这个秘密地点位于荒野,树木茂密,多带尖刺的瓜树,无人涉足。阮利和韦宁叫其他同志买了许多雨衣,用作屋顶遮雨。地区党委书记黎越术同志一直在那里,除了阮利和韦宁,其他人都不准进入。韦宁说服姐夫黎越利每天假装在附近捕鱼,留意是否有人靠近,然后想办法通知阮利和韦宁。

由于有省党委领导核心的保护,直至1931年底和1932年初,义安省党委和河静省党委仍然接受中央省党委的指示,从而克服了草率、自发的情况,减少了党员和革命群众的伤亡,使两省一些地方的运动仍然保持下去。

1931年8月13日,中央省委发给乂安省委的指示中有这样一段话:“……各支部要派后备干部去接替被敌人俘虏的支部……在一切失去的地方,寻找原有群众组织的成员,用《遇难日记》和回忆去年斗争的情景来鼓舞他们的积极性,重建新的组织……在敌人恐怖统治期间,同志们虽然与上级失去了联系,但仍然照常活动……”。

1931年8月底的一天,魏宁出差在外,突然收到消息,兴原县的士兵来到她家,奉县长的命令,要传唤阮氏宁到县委办公室。她知道自己身份暴露,无法逃脱密布的特工网络,于是平静地回到了区委办公室汇报工作,并告别:“他们派了士兵来抓我,你们就乖乖待着,把那个山洞藏起来,让你们自己待着。我就算死了,也不会透露任何消息,也不会接受任何事。你们就乖乖待着吧。”

阮利同志跟魏宁女士商量,让她别回家,省委就给她介绍工作。魏宁回答说:“我们去哪儿他们抓不到?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招认,就招认,就像你说的。再说,我还有家人呢。所以你们就让我出去,让他们抓我。他们会怎么处置我们?”

魏宁想得很清楚。就算逃跑,也逃不掉,几天之内,他的房子就会被毁,家人也会因此受到伤害。魏宁对自己的良知、责任感和意志力充满信心,他向地区党委介绍了一位女同志,让她代替他负责地区党委的交通工作,之后便平静地进了监狱。

她向战友们吐露,如果她不认罪、不承认,敌人就没有证据控告她、判刑,她可以被关几个月然后释放……但事实并不像魏宁想象的那么简单。她先是在兴原监狱接受审讯,后来又在荣市监狱接受审讯。很难一一描述狱警对魏宁这样一个苗条的女人施加了多少无休止的残酷折磨。他们用四根绳子绑住她的手脚,然后把她的身体拉到房间中央,抵着墙甩。房间的四个角落,四名士兵手持鞭子站在那里,不时地用吼叫和鞭笞来鞭打她,逼迫她招供。

阮利后来入狱时,狱警带他去观看了薇宁和古乐被用上述吊床式酷刑的情景。几天后,阮利也遭受了同样的酷刑,还被用钢丝鞭打。薇宁被吊床式酷刑折磨了1个月零20天,但她仍然没有说出敌人想知道的事情。

恶灵们的残暴行径,将薇宁的身体摧残得惨不忍睹,仿佛失去了生命迹象。她全身浮肿,双腿鲜血染红,双臂肿得看不到绳索,皮肤溃烂,蛆虫蠕动,鲜血渗出,让她昏厥过去,头发垂下,如同被绞死一般,嘴巴大张,双眼深陷,痛苦不堪。

维宁用几首诗描述了监狱里的悲惨场景:

双手被锁,双腿被铐,浑身酸痛
衬衫和裤子黏糊糊的。
看着监狱里的饭菜,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饥饿的蚊子整夜不眠

由于双手肿胀,薇宁无法独自进食。狱中的女囚轮流帮她吃饭、换衣服。被单独监禁时,她不得不弯腰吃米饭才能活下去,继续战斗。

虽然有一个党的(省级)交通人员经不住酷刑,声称自己是省委交通干部,但她仍然顽固不承认。

一名狱警看到薇宁满身伤痕的尸体,浑身发抖,咬牙切齿地叫道:“哇,这个共匪真是勇敢!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勇敢的女人,死了也不肯开口。”

在荣市监狱,阮氏宁和阮氏义(来自北岐)是勇气的典型,表现出对共产党和领导人阮爱国所规划的革命道路的绝对忠诚。

尽管肉体被摧残,魏宁依然保持着高度的警觉和冷静,他的良心丝毫没有受到谴责,因为他没有做过任何有损革命、有损同志、有损同胞的事。魏宁唯一感到无比痛苦的是,得知省委秘密机构被曝光。那是阮利和魏宁长期努力创建和守护的地方,但他们没想到会被敌人发现。更让他痛苦的是,义静苏维埃运动最后一任省委书记黎越术同志也被捕,并在荣市监狱里去世,那里离魏宁被关押的地方很近。

荣市监狱里世世代代的政治犯和普通囚犯都敬仰和爱戴魏宁。只要有机会,狱友们就聚集在一起关心、安慰魏宁,并组织斗争,要求监狱释放这位被折磨致残却又缺乏足够证据定罪的人。

由于无法从这个复活的囚犯身上得到任何秘密,由于没有证据可以起诉,以及荣市监狱政治犯的不断斗争,1934年底,法国殖民主义者及其走狗不得不释放阮氏宁。

虽然身体残疾,但韦宁的精神和坚强意志犹如千锤百炼的钢铁,坚不可摧。她信守对中部地区党委的神圣承诺,保持共产党员本色,不向敌人屈服,坚决保守党的秘密,即使牺牲青春岁月也在所不惜。

阮氏宁确实是乂安省党委共产主义的光辉典范。

据btxvnt.org.vn报道
https://btxvnt.org.vn/chi-tiet-bai-viet/nguyen-thi-ninh-1901-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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